一把小匕首。
这里似乎并不是约会的地方。
而白青柠也在这时挑开了帘子。
她未上脂粉,一张白净的素面在月色下泛着莹莹的润光,下马车时自然的搭在了沈时纣的手臂上,马车有她腰高,她下来时,整个人的重心便不由自主的压到了沈时纣的身上。
像是投怀送抱一般。
沈时纣心神荡漾,只觉得这醉鬼手里的酒香分外醉人,人都快醉死在这满街华灯里了。
不管这里是不是约会的地方,他们现在就是在约会,就算是十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也是在约会!
“这边。”白青柠没在意沈时纣的情绪,她并不太在意与沈时纣的肢体接触。
以前在雪山上、秦家老宅里生活时,人病的几乎要死了,没一个得力的婆子丫鬟伺候她,衣食住行都是沈时纣来忙活,她最初也是羞赧的,只是后来看破生死,便不把这些当回事儿了,她只把沈时纣当成最亲密的伙伴,与秋月无异。
“你——来这里做什么?”
沈时纣本想唤一声“青柠”,又觉得太过亲近,舌尖儿像是烧着了似的,吐不出这两个字,唤其他的又总差了些滋味儿,便只好模棱两可的唤了一声“你”。
“唤我阿宁。”白青柠反倒比他更自在些,反手挽着沈时纣的袖口,与沈时纣亲亲蜜蜜的往里面走,姿态虽然贴的近,但语气却清冷平淡,听不出一丝羞怯来:“我叫王宁,你叫赵时,咱们是刚成亲的小夫妻,来这里买牙牌和出行的文书。”
牙牌,便是当今时人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良家子都会有,每个人的身份都是登记在牙牌上,与当地的官府档案对应的,若要去旁的地方,都要有牙牌随身佐证,否则不允许落户购买田地、商铺,文书则是过往经历,家中几口人、村里几亩地等。
白青柠也自然有自己的牙牌,只是她不能再用白青柠这个身份了,她现如今把秦家与白家都的罪死了,怕这两家人回头报复她,沈时纣是压根就没有牙牌这种东西,白青柠想,干脆想直接弄两个新的牙牌来,换一个地方安然生活。
而京城外城的西街,便是做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意的地方,只要有钱,他们便能凭空捏造出两个人来,有名有姓有祖籍,仿佛生来就有这么两个人似的,扮作夫妻也是方便,往后秋月与春日还能扮做他们二人的姐妹。
沈时纣被白青柠挽着手臂,走进茶铺的时候,他恍恍惚惚的想,她说,她与我是夫妻呢。
出来买个牙牌都要与我称夫妻,她果真是对我情不自禁。
——
进入茶铺之后,便有个小厮笑盈盈的迎上来,问他们:“二位是要红茶绿茶?”
这间茶铺专门做这些生意,红茶是买卖京中消息,绿茶是制作牙牌。
“绿茶。”
“这头请。”
小厮将二人引到了一处包厢内,倒了两杯粗茶后便下去了,不到片刻,便来了一位老者,为他们二人当场制作牙牌,录入籍贯。
“半月之后,这两份牙牌便可以用了,只要不是有人刻意去牙牌的祖籍处调查这两份牌子的出处,便没什么大碍。”老者笑眯眯的问:“二位,可还有要问的?”
白青柠想了想,将早就准备好的银两递过去,说道:“买些红茶。”
红茶,就是问消息的意思。
白青柠打算问一些关于赵红珠秦山岳的事,春日能打探的消息有限,据她的记忆,赵家马上平反,赵红珠在这两日便要翻身了,白青柠想知道,在发生流言之后,赵红珠在秦家的日子怎么样。
老者便笑:“姑娘稍等。”
老者离开之后,包厢里又换了个人进来,是个三十来岁、獐头鼠目的瘦小男子,一笑起来一双眼都冒精光。
显然,这家茶馆里什么人都有,各自负责一部分。
a href=&ot;&ot; title=&ot;&ot;tart=&ot;_bnk&ot;≈gt;a href=&ot;&ot; title=&ot;宇宙第一红&ot;tart=&ot;_bnk&ot;≈gt;宇宙第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