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软乎乎的,疑惑地朝他看来的眼神更是让人心软。
小凹:大爷,你咋啦。
嬴政眼底还残留着浅浅的笑意:记性挺好,也挺聪明的,一下就听出来船家?说的人是陈平了。
其实?陈平怀疑小世子一直记着他这点糗事,别让他找出来到底是谁给小世子说的他这件事。
他绝对没有跟别人说过,事情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也就只有这个喜欢胡说八道的船家?了,汉营的信使从东边南边回来基本?上都要经?过这片渡口,不一定是谁听到船夫的话想到他曾经?投奔汉王时独身过河的事情了。
一个时辰后,船底触到对岸的浅滩,众人下船,陈平拿出一金放在船家?手里。
船家?大哥借助火把跳跃的光芒看到晶莹的金色光点,擦着手不敢接:“小人找不开。”
陈平说:“都给你的。”
船家?大哥还是不要,嬴政开口,“给他二斤干粮吧。”
陈平便对那些护卫道:“将干粮给他一包。”
几?分?钟后,船家?大哥抱着沉甸甸的干粮还是觉得非常过意不去,突然想起来自?己?可以再载他们一程,走出去两步喊道:“客人们,再回去的时候还从这边过,我免费带你们过河。”
变成实?体后就不太喜欢走路的小凹坐在政大爷的一支胳膊上,回头挥了挥手:“好的,我们大概半个月后回来。”
陈平:“小世子,回来的时候咱们应该就不用搭别人的船了?”
小家?伙回头看自?己?,但这暗卫的个子太高了,一手轻轻松松给小世子坐着还能让小世子高自?己?一头。
陈平说道:“我们用宝物换来粮食衣物,自?然要用大船来装,直接走水路回去。”
又跟小凹说出门在外要有防人之心,尤其是不要把自?己?的行程透露给陌生人。
小凹点点头:“陈先生你真聪明,不过我也很聪明哦,刚才我一下子就听出来船家?伯伯说的那个脱衣服的人是你,但是我都没说出来。”
嬴政忍笑,小凹可从不挨一点欺负。
陈平这一次没来得及捂嘴,他倒是想捂嘴来着,可是抱着小世子这个暗卫的眼神有点可怕,他的手不大伸得出来。
因此?,身后的几?名?护卫都听见了。
陈平干脆破罐破摔,道:“小世子啊,你搞错了,船家?说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要是我,他刚才能认不出我来?”
小凹被问懵了,挠挠额头,难道真是我搞错了?
陈平道:“你看,你也没话说了吧。”
护卫们将信将疑,但在心里还是把这件事跟陈先生联系在一起了。毕竟要说不是先生,先生在船上的时候好像的确有些紧张。
“陈先生,我觉得一定是你。”小凹懵了一下就非常坚定地说。
陈平头疼:“为什么啊?”
小凹:“船家?伯伯说那个人的时候我们都笑了,只有你没笑。”
护卫们彻底绷不住了,吭哧吭哧的忍笑声在夜色中响起。
陈平无话可说。
嬴政看了看因为路面不问还会?用小手搂住他脖子的小家?伙,当苦力还当得心甘情愿了。
当晚,众人在德水这岸不远处的一个荒了大半的村庄休息,嬴政带着小凹睡一屋,告诉小凹以后要小心陈平这个人。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也让用实?体赶了大半天路的小凹觉得很舒服,像只撒欢的小鹿在床上滚来滚去。
听到政大爷的叮嘱,顶着一根稻草坐起来:“为什么要小心陈平?”
小凹觉得他很笨,竟然用脱衣服的办法表示他身上没有钱,最让小凹好笑的是船家?伯伯,竟然会?以为陈平是被水神控制了。
“哈哈哈。”脑子里想象出来当时的画面,陈平突然脱衣服,船家?伯伯和他兄弟呆呆地都忘了划船,小凹笑得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嬴政无奈地揉揉眉心,问小凹:“你知道下船的时候陈平为何要给船家?重金?”
小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给政大爷数数:“我们有十六个人坐在了船上,应该给这么多吧。”
嬴政给他转换了一下:“那一块金子,比你爷爷半年赚的钱都多。”
小凹一点都不纠结,说道:“陈先生是个好人,知道船家?伯伯家?里不容易。”
嬴政给他盖上自?己?实?体后能够脱下来的衣服,拍拍说道:“睡吧。等回去后问你爹。”
不过在睡着之前,一大一小也商量好了,如果明天他们不能显现实?体了或者不能直接到陈平这边,之后再见到陈平就和他说小凹被他这个暗卫带着先行一步了。
嬴政又看到盖在两人身上的外衣,滚边的地方是两条银线绣的在云下若隐若现的游龙,幸好他们叫住陈平的时候光线不好,没让他注意到。
既然能显现实?体,以后再来就要穿一些普通的衣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