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回去都很安静。
“你想住就住吗?”
对任舒来说,提出什么要求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此时厍凌的拒绝更让她无法回复,只低着头,声音降了好几个分贝说:
“那就,算了…”
任舒往门口方向走,又被他扣住手腕,手指用力锁着腰,重重抵在墙壁上,衣服落了满地。
任舒呼吸乱着,感觉到他略冰凉的手指掀开衣服用力揉捻,她抬头慌乱看着他,手指温度冰得人发颤,指腹的纹理却又很熟悉,任舒有一瞬间的绝望,又缩着抓住他说:“关上窗……会,被看到。”
厍凌摁了一下旁边遥控,手又掐着她的下颌吻上。
跟任舒do时看她跟以往一样闭上眼时,厍凌刺进去那一瞬间,低眸吻着她的眼睛,才了然。
他倒是了解任舒,对自己苛刻又惯会反思,但对朋友两肋插刀。
即便她跟骆盂关系再好,她心里也过不起那个坎。
于是厍凌又想到那晚在酒吧伸出手机跟她加微信的男人,长相温和如风,像任舒会喜欢的类型,她还挺会无缝接新。
“想谈恋爱啊。”
任舒声音都是碎的,还是头一回听到厍凌这样的声线,冷淡到没有丝毫笑意,演的不演了。
“你想得美。”
任舒有些想哭。
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于是张开唇咬在他肩膀上。
不谈恋爱,做吧,什么都不要想。
偶尔任舒开始想,是不是她太过一览无余,对他太过坦诚相待,才会让人没有好奇心,才会除了她的身/体之外让他从来不给任何进退。
于是想要解释她没有喜欢骆盂这件事又被重重顶开。
任舒感觉最后沉入了海底,她差点被淹没,又被打捞出来拧干净水放进绵软的云朵里,最后像是成了铁板烧死的,被裹着,整个人都要烤熟了。
任舒在梦里反抗,又被烧得更旺盛。
都怪厍凌。她想。
都怪厍凌。
都怪厍凌。
第44章 泛红
做到浑身都卸了力, 厍凌餍足抱着人,手还搭在她腰上,摸了摸, 瘦了一圈,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脸颊上倒是有一点肉。
她声音很轻又很低, 嘟囔得听不清。
“困。”
“如果我们两个掉进河里你救谁?”厍凌忽然问。
谁跟谁?
“我不会游泳…”任舒眼睛闭着,稍稍侧身,下巴往被子里躲了躲。
游泳都不会?她不沿海长大吗?
“明天开始学, 救谁?”厍凌把人扒过来, 低下头咬住她的唇, 手掌又在她腰上捻。
“你自己,不是会吗……”任舒呼吸乱着,被欺负狠也故意不说他想听到的答案, 也不明白厍凌这话从何问起, 男人的好胜心好强。
“忘了。说答案。”他一字一句逼问。
“我谁都不救, 我,我自保。”任舒张开眼,有些生气了。
厍凌没再说话, 手也放了下来,闭上眼抱着人就睡着了。
谈恋爱能比在床上合拍重要吗?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有动静。
任舒睁开眼时不敢动, 也不知道厍凌有没有醒来, 只是又盯着天花板看,莫名想起最早时厍凌来申城找她,当时任舒把跟他的交集认为是贫瘠生活的作料。
此时脑海中无数个跟他在一起的一幕幕如同卡帧似闪过,她想, 大概是从大学那张纸巾开始,从即便相亲时候表露出刻薄的性格,但还是在发着高烧时送她回家开始,从那时明白过来他的傲慢拒绝是为了让她有理由拒绝母亲的相亲开始。
又或者那天把她从酒局上带走借住开始。
更甚是,她被母亲拒绝去给她庆生,绝望地被官宏抱着时,他在下雨天空无一人的漆黑街道上打开那束灯开始。
任舒把而后跟他的一切行为称为吊桥效应下无意识的偏待与依赖。
而后,你不断越界,我不断退后至妥协。
“厍凌。”任舒的声音很小。
厍凌还是被吵醒,睁开眼看向她。
清晨的光亮防不胜防地从缝隙中汹涌进来,照在任舒半张脸上,忽明忽暗。
他一时没动,问:“什么。”
任舒缩在被子里,眼神看着墙壁上的某一点,说:“我们……还是这样吧,就跟之前一样,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也可以告诉我,就算是跟对方想要产生什么,就要告诉我。”
厍凌起身,边说:“管好自己。”
任舒坐起身,哦了一声,伸出手,看到细瘦手腕上被戴上厍凌手腕上经常戴的那串木手串,中间是个和田玉,跟她那条和田玉吊坠的颜色很像。
低头看到身上,又沉默了一小会儿。
脑海里又隐约想到昨晚厍凌做了好几次,做到她感觉有些咽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