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话,若是不知道自己此时在被人监视,罗乐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她清清嗓子,若说有什么不适,那就是他刻意在手臂上的摩挲,不轻不重,让人心间发痒。
她轻声道:“有点痒。”
杨诚之轻轻笑了一声,如羽毛般在人耳侧挠了挠:“很快就好了。”
明明什么都没干,罗乐却感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热,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脸红了。
可这也不能怪她。
被一个长得好看、声音好听的人拉着胳膊轻声细语哄着,谁能不害羞?
杨诚之似乎也知道自己哪个模样讨人喜欢,眉眼弯弯的,声音清爽,好像真的在给罗乐种植芯片一样,生怕自己动作大一点,就会把人弄疼人,别说是罗乐本人了,就是在外头偷听的都稳不住身形了。
啪嗒——
有东西落到院中,惊得在罗乐隔壁休息的人破窗而出,段云正撕心裂肺地喊人道:“兄弟们,抄家伙!哪里来的毛贼敢来南诏的地盘撒野?!”
全然忘了自己此刻是什么身份。
好在周围都是自己人,南诏大王子出格举动并没有引起外人的侧目。
杨诚之只握着罗乐的胳膊,轻轻挑眉:“大堂哥,挺有趣。”
罗乐见杨诚之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收回手时暗中用力,而察觉到她不自在的人终于卸了右手的力道。
抱着胳膊,罗乐这才小声问道:“我们刚才的话,都被听了去?”
杨诚之眨眼。
罗乐:……
怪不得说来日方长,有的话确实得以后再说。
可是……
杨诚之虽然说了话,但并没有真的给她植入芯片啊?!
罗乐想问,只见杨诚之抬手,食指按在了她的嘴唇上。
“郡主,你现在要好好休息,否则三日后的烧烤店没主人在场,怎么开业剪彩?”
外头的人不是走了吗,怎么还有人?
罗乐坐回榻上,只动嘴唇,没出声:会不会被发现?
杨诚之笑着摇了摇头。
不会被发现?
罗乐疑惑了。
如果说,该给她上的芯片不会被人发现,那么……
虽说此时杨诚之神色如常,罗乐还是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说起来,他刚才控制住她胳膊的手是右手?
这理论上应该没什么,但她是知道这人用右手写字的,而假装切割这样的精细操作,无论如何都该用自己的惯用手才对。她知道她们实在做戏,虽说窥视她们的人无法看见两人之间的情况,可演都演了,何必要露出破绽?除非……
罗乐猝不及防之下拉住了杨诚之的左手,直接掀开衣袍,只见他左手缠着薄薄的纱布,纱布上还浸着红色的血痕。
罗乐:!!!
原本应该在她身上的芯片,此时被杨诚之植入了他自己的身上!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杨诚之,你……唔。”
‘疯了’两个字没说出来,他迅速将她扑倒在榻上,捂住了她的嘴。
从外人眼中,很像是两个情不自禁的人发生了一些不合礼数的事情。
担心杨诚之的手伤,罗乐反扑回去,很霸气地压在他身上,用耳语问他:“你会不会有什么事?现在头晕吗?伤口痒吗?身上有出现红色疱疹之类的过敏情况吗?”
“没事,放心。”
离得很近,罗乐可以清晰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心跳,她抬身错开了位置,反正已经是这种暧昧的姿势了,不如就趁着机会把想知道的问清楚。
她换了另一边耳朵:“这样还会有人知道我们说了什么吗?”
杨诚之的声音沙哑了许多:“放心,不会。”
罗乐想也是,她们都贴成这样了,除非皇帝在杨诚之身上装了窃听器……不过,她随身带着南诏神器,就算有窃听器,也会被南诏神器屏蔽吧?
罗乐放心大胆问道:“是皇帝让你来为我植入芯片的?”
“嗯。”
“那你为什……”
话还没说完,就听杨诚之在她耳边呼气道。
“我舍不得。”
罗乐:!
她不可置信地起身,抬头,对上杨诚之炙热的视线。
后脖颈被有力的大掌压了下来,罗乐在力的作用下重新趴回杨诚之耳边。
“植入芯片后,会进入常人难以想象的幻境,我猜他是想用这个芯片来控制你。如今南诏王信件已至,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你当早些离开。”
尽管被杨诚之忽然间似有非有的告白扰乱了思绪,但在他的叙述中,罗乐还是很快找回了神智。
她提出质疑:“你怎么确定他不会反应过来?如果他对这个东西有把握,你现在已经是水缸里的王八了。”
罗乐咬唇,说实话,如果皇帝的芯片在她身上,有南诏神器在手,纵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