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香味扑鼻,全是姝云喜欢的菜,姝云看着心中没有生出半点波澜,甚至觉得嘲讽。
萧邺夹了最嫩的一块鱼肉,仔细将刺挑了去,喂到姝云嘴边。
姝云别过头去,萧邺的筷子追去,“听话,吃饭。”
姝云皱眉,她就是太听话了,才没能一早看穿他卑劣的心思,被他囚在私宅,成了他的禁脔。
“啪——”
姝云拍开他的手,筷子掉到地上,鱼肉沾了灰。
团团跑到桌子底下,吃掉掉下的鱼肉。
萧邺还是头次见她发脾气,姝云就是不看他,将头偏了过去。
他蓦地抱她起身,冷声道:“不吃就做。”
姝云被丢到床间,萧邺吃了枚避子药,将她足腕的镣铐取下,将纤白腕子攥在掌中,随着他起身,两只足腕盘在腰间。
男人跪在她身前,宽大的手掌将足腕攥得紧紧,姝云挣扎着,被他堵住嘴,高大的身量压着她的肩,不让她起身,承着他的亲吻。
衣裳凌乱,湿热的吻袭遍全身。
萧邺吻着好她雪肩上的蝴蝶胎记,这是她生下就有的。
他可不能让怀里人像蝴蝶一样飞走。
萧邺抱紧她,少女前前后后都是他的。
一对盈盈轻颤,萧邺吻了上去,唇间一片绵软。
他也喜欢那对蝴蝶骨,将姝云翻了个面,大掌捞起绵软的细腰,她的背撞入他怀中。
最后的最后,姝云连跪也跪不住,眼前一黑瘫倒在床上。
就这么与萧邺僵持了一日,姝云还是没有低头,她竟没想到自己的骨头这般硬。
她循规蹈矩了十六年,是萧邺将她从礼教中拖出来,又藏在这走不去的地方,她的衣裙下遍布着吻痕。
姝云坐在床边,无神地望着窗外。两只鸟在树上跳来跳去,嗖地一下又飞走了,来去自由。
姝云心生艳羡,要是变成一只鸟飞走就好了。
“您就在亭子里坐着,我去端糕点来。”
屋子外忽然传来丫鬟的声音,像是谁来院子,姝云并不想理会,望着窗外发呆,数着出现的鸟雀。
妇人望了望院子,皱眉问随身看守的丫鬟道:“诶,那位好看的女娃娃呢?”
丫鬟没说话。
妇人叹息道:“唉,她也不见看?”
“我的妞妞也不见了,好久没看到我的妞妞的。”妇人想一出是一出,抓着丫鬟的手问道:“你见过我的妞妞吗?她姓田。”
屋子里,姝云闻声愣住。
姓田。
田妞?萧姝珍的本名,就是田妞。
姝云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双手止不住颤抖,她颤巍巍起身,脚下的铁链铮铮作响。
距离太远,姝云只远远看见了亭中妇人的背影。
“今天大夫不扎针了,我请你吃糕点。”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耳中,姝云的心脏剧烈跳动,手指没来由地抖动。
疯疯癫癫的妇人,神志不清,问东答西。
所以那是她生母?
第41章
妇人在亭子里吃糕点,她的动作优雅,仪态大方,像是受过良好的礼教,没有乡野之气,气质与姝云印象里的田家人截然不同。
姝云怔怔望着亭子里身影,可是田家人说:她生母溺水而亡。
她鬼使神差地朝窗边走去,脚下有东西扯住了她。姝云蓦然惊觉,足腕早就被萧邺用镣铐铐住了,脚下的铁链扯着她,限制了她能走动的范围。
倘若她生母没有死,只是几个月前雨夜失踪,连田家人也知道踪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