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是他本就怀疑crow酒吧与组织有关, 又碰到疑似灭口?的死亡事件和有包庇状况的换人一事,这才开始往组织取代号的风格上考虑。
诸伏景光端起茶杯,吹去杯口?蒸腾起的热气,将?奶茶吹凉到能入口?的程度,轻轻啜上一口?。他除了在门口?时说出进门喝奶茶的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了。任由降谷零怎么给他使眼色,司机对于安全问题的疯狂明示暗示,他都无动于衷。
如今局势2v2平,村长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孩子会站在自己这边。
【也许是真的被奶茶诱惑了,谁知道小孩子在想什么呢?】
他这么想着,不放弃任何一个表示自己无辜、善意和热情好客形象的机会。将?各种点?心美?食送到客人们面前,哪怕对着冷脸,自己也得灿烂地笑着。
降谷零见诸伏景光一时半会儿?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索性?就当自己没介意村长的过?分热情,将?话题引入昨天的案件上。
“村长大叔,你还?没说呢,昨天我们委托你的事情,你打?听得怎么样啦?”
“哎呀,破案的事情,哪有这么快出结果。警察那边一点?儿?声音都没呢,昨儿?个下?午晚上就只有几个小警员在那边四处问话。”
“那他们问了什么你知道吗?”
“他们没上我这儿?问。其他被问过?的人,说是警察要求他们保密,没人敢胡咧咧。”
两?句话问完,降谷零也沉默了。
要再?没听出现在村长和过?去的村长的区别,他之前帮着诸伏景光收集情报练出来的经验和技巧都白瞎了。
他学着诸伏景光的样子,拿了手边的小料往奶茶里添了一两?勺,搅拌搅拌,咕嘟喝了一口?。
“嘶……”他几乎跳起来,被烫地吐了吐舌头,再?不敢这么快喝了。
动作幅度一大,不大的小方桌上的东西?就被他碰倒了一些。村长见状赶紧站起来收拾,没想到却笨手笨脚,自己也碰倒了几个。
他哈哈笑起来,随口?说了几句缓解尴尬,慌慌张张把瓶瓶罐罐的给放好。
司机见两?个孩子都被食物吸引,顿感自己责任重大,更是瞪着眼前之人的一举一动,半点?儿?不肯放松。
降谷零被烫到就不喝茶了,他也不再?说话,总结了一下?两?位村长的区别,他这会儿?心里直打?鼓呢。
昨天他们是在田里找到的村长,那位汉子不在意身上的泥土,是庄稼人会有的状态。本就是土里刨食的庄稼汉,干多了农活哪有不沾上点?儿?泥的。
他甚至不在意自己把泥土弄在了别人的车上。
先不管这是恶趣味还?是真的不在意,至少那个村长是个真农民。
而现在这位,体型和昨天那位看着差不多,手伸出来却很细腻,没有经常干活导致的粗糙和茧子,指甲缝里没有泥土或其他颜色。身上的衣服风格款式和昨天看?着很像,半旧不新,只是没有沾上半点儿泥土,干净得很。
衣服还?能用刚换了洗过?的衣服来解释,做事风格就太难改了。风风火火的人就算收拾东西?也是急匆匆的,干练的人桌面上就不会摊这么多东西?,做事爽快的人,就算收拾东西?也会清爽利落。
一个生?活在日本农村的人,周边可没有什么外卖店之类的,家中事情还?不是都得自己干。这位村长干农活利落果断,收拾桌上几个小料瓶子却手忙脚乱的,摆了这个倒了那个,颇有一副今天就要耗死在这里的模样。
绝对不是昨天的那个村长。
但他又知道诸伏景光和昨天的村长的约定,要说两?者完全没关系那是不可能的,大概率和昨天那位是同伙了。
他吸取教训,吹凉了茶水才小口?小口?啜饮,终于成功喝下?去大半奶茶。心中却是在考虑:【琴酒从这大叔的酒吧逃走?,疑似组织代号成员的保罗死亡,刚好是他们见到村长,说明自己的目的,想要找保罗的时候。】
保罗之死,会不会就是因为组织发现他与诸伏景光正在接近真相,索性?杀人灭口?呢?
这么想肯定会增加自己的心理负担,因为这样就等于将?保罗的死亡与自己挂钩,成了组织被他们的调查进度挟持,不得不做出的灭口?行为一样。
事实上,在降谷零的角度,无论怎么看?,保罗都是要死的。不过?是受法律制裁而死还?是被私下?处刑而死,还?是有根本意义上的不同。
处以死刑和犯罪并无不同。
降谷零想要的是将?罪犯绳之以法,让他们接受正义的审判。黑方自行灭口?的,不就是他的失败了吗?
给自己这样那样的调节一番之后,男孩再?抬头,看?到的已经是三人貌合神?不合的打?机锋了。降谷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完全听懂,他只听出司机正在指桑骂槐指责村长贪污受贿、欺骗小孩儿?,诸伏景光以村长不履行合同为由,拒绝立刻付款投资村庄,而村长则一副对投资不那么感兴趣又好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