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我卑鄙无耻?”
阮玉这回也不怕了,瞪着他:“你要真是正人君子,怎么会不清不白地占我便宜?要么你就此打住,不再碰我,要是想同我好,总得给我个说法,现在这样算什么?”
秦故想反驳,可句句都没法反驳——他的确是不清不白地占着阮玉的便宜,如果前几次还能说是事出有因,那今天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可是他怎么能承认?
承认他中意阮玉?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秦故自己就先否定了。
怎么可能呢?阮玉?
他想,京中的高门贵子贵女不知有多少,比阮玉漂亮的,比阮玉家世好的,比阮玉通情达理的,比阮玉温柔体贴的,一抓一大把。
他凭什么瞧上这么一个好吃懒做、身无长物的普通坤君呢?
他又不是疯了。
秦故冷静了下来:“行,是我不该占你便宜。”
阮玉瞅着他,总觉得他像是在说气话,便道:“你要是想同我好,你得直说……”
“我不会同你好。”秦故打断他,斩钉截铁,似乎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我又不是眼睛瞎了,放着京中那么多高门贵子贵女不挑,偏挑个貌若无盐、好吃懒做的祖宗回来。”
阮玉一下子咬住了嘴唇:“你不同我好就不同我好,凭什么这样说我?!”
秦故冷冷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你!”阮玉被他气得眼睛都红了,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落泪,把身子一扭,努力瞪着窗外把眼泪憋回去,胸膛都被气得剧烈起伏。
秦故还不罢休,在后道:“我不过说几句真话,你就气成这样,是不是太自视甚高了?”
他一旦真想扎你的心,可真是一扎一个准儿。
阮玉鼻子猛然一酸,嘴唇都要咬出血来了,好半天,才压住喉头的酸涩,勉强开口:“算了,我何必同你计较,反正这一趟回去,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