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塞了这么多东西进去,像怀孕四个多月的。项誉不禁想起他们亲热时,他的手轻轻放在小腹处,能感受到他的东西隔着肚皮冲撞过来。
肚皮算得上温热,却远没有他的手心热。项誉揉得很舒服,迟云伊闭着眼睛享受。
许是听到传来的均匀的呼吸,怀里的人睡着了。
项誉觉得神奇,这么点大的人,知道吃知道睡,肚子难受了知道找他揉肚子,还知道工作,知道写复盘笔记,不管干什么都能把自己安排得极好。
就是有时候不听话,喜欢乱跑,不着家,不怎么黏人。
迟云伊身上总是香香的,他用了好多次她的沐浴露,却没能和她一样香。迟云伊若是经常回家睡,被子里满是她身上的奶香味。她只要不回家睡,被项誉自己身上的气味侵占掉,味道就淡了。
火热的掌心一直在那温热的肚皮上揉着,迟云伊的身体随着那按揉的力道轻轻晃动,舒服得她想去项誉身上打滚儿,姑娘睁开眼睛,也确实是这么做了。她掀开项誉的睡衣,钻进去,从领口处钻出来一个脑袋。
脑袋一歪,在肩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脸贴着脸,嘴里咕哝:“好喜欢你……”
“你说什么?”困意驱逐,男人眼里逐渐清明。
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迟云伊体温很高,说话时热气轻轻喷洒在项誉脸上,跟亲吻没什么区别,“喜欢你喜欢你,”她搂紧项誉,“超喜欢你。”在男人脸上蹭了蹭。
她趴在身上,肚子也没办法揉了,项誉两只悬空的手缓缓落在姑娘的背部,交叠环绕。喉结滚动了下,貌似没想过会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神情有些恍惚,又问了遍:“喜欢我?”
迟云伊撑着项誉起来,手在他的衣服里拿不出来,只有一颗脑袋傲然挺立,这颗脑袋面露不耐,“你的耳朵是有毛病吗,到底要我说几遍,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超级喜欢你,听到了吗?”她下嘴去咬了口项誉的耳朵,对着耳朵说:“喜、欢、你!”
耳朵正是项誉的敏/感地带,他瑟缩了下,耳朵随之变红,眼睛虚虚望向天花板。项誉开口说:“我……”
“你什么。”
“你也喜欢我?”迟云伊惊喜道。
项誉皱眉,把那颗头摁在颈边,迟云伊看不到他的神情,像个蛆一样蛄蛹,“你说嘛。”
“很晚了,睡觉。”
就着这个姿势,两人的身体无缝相贴,身体的热量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迟云伊闹了他一会儿,让项誉开口说话,说他到底怎么样,项誉就是不说。她闹出来一身汗。毅然决然离开项誉,自己一个人躺到床边睡。
“不说是吧,好,那我走。”
骤然分开距离后,迟云伊听着后面的响动,项誉带着被子一起将她揽进怀里,问了一个问题,“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要一个翡翠手镯。翡翠比钻石值钱。”
“好,还有别的吗,我还能再多给你点什么?”
“嗯?”
“把我的婚前财产都转到你名下,好不好?”
“——!”那可是很多很多很多的钱。送上市公司的股份不够,每年交一千五百多万的保险费还不够,现在还想把婚前财产全给她。
没了婚前财产,也就意味着将他26年的人生里打拼的一切都拱手让人。
傻瓜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迟云伊短暂地懵逼几秒,最后开口问了句:“你没犯病吧?”
项誉当然知道自己没犯病。
一颗心被填的满满当当,原本的九分满足现在已经到了十分,他现在就想给出去点什么。
能给出的东西里,除了这些资产,他已经想不到还能再给她什么了。
当时项誉还在担心,把自己给出去之后,她总会有新鲜感结束的那天,如果那天真的来临,他该怎么办。那时候唯一想到的解决方案是——让迟云伊爱上他。
对项誉这种感情里的胆小鬼来说,无疑是一个大胆的决定。
因为迟云伊是个风流成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