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曹荣光眼中,铁路部门那是个养老部门,年轻人进去就都废了,有能力的就应该进部队,做随时为国牺牲的准备。
领导们都无语了,但也三令五申,让他不要影响席家的生活。
席于飞从呼市带了好多牛肉干回来。
那边开了不少牧场,猪牛羊都有人养。不过大牧场都是国有,小型牧场却有不少是私人开的了。
因为喂了不少奶牛,还卖奶疙瘩之类。席于飞不爱吃这玩意儿,酸不唧唧的。
也得亏现在人都能吃饱肚子了,但凡是瓜菜代那几年,任何酸味的食物都不被人待见。听说山里的山楂红的掉地上烂一地,都不会有人捡。
那玩意吃不饱不说,还越吃越饿。
但那边草原有养牦牛的,晒的肉干很香。席于飞买了不少,家里孩子多,饿的快,吃几块肉干还能抵一下饿呢。
“监视咱家?我?”席于飞一听,气笑了。
晚上的时候,席老四老五都来弟弟这边的小院子,跟他说这件事。
现在家里有钱了,平日里吃的也挺好。但家里女人怕孩子总是吃零食,平日里席于飞带回来的各种吃的都被收起来锁柜子里了,每天限量供应。
但席于飞这里不是,这里是不限量供应,随时有吃的。
席云驰往椅子上一座,抬手抓了一大把开心果掰着吃。他也馋啊,好吃的谁不喜欢吃?但凡说不爱吃让孩子吃的,极少数可能是真的不爱吃,但大多数都是舍不得吃。
席云驻也剥了花生糖吃,边吃边把自己观察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云穆清在煮花茶,京城开始入冬,干冷干冷的,席于飞喝水次数就变多了。但是没有什么滋味的水又不爱喝,干脆从市场里面弄了不少花茶出来,换着花样的煮。
他一听四哥这么说,顿时想起来家里也不止他一个人当兵。按照席家四哥五哥的能力,应该早就发现了周围的不对劲儿。
“曹荣光?”听完云穆清的解释,席家兄弟恍然大悟,“有病吧他?”
席云驻骂了两句,“这个曹荣光得罪的人可不少,但毕竟他是调查局的,其他人也拿他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个人,一条道走到黑。”
席云驰看向云穆清,“玉玉,你们单位领导是什么意思?”
“我们领导的意思就是这样挺好,他想折腾就折腾,过些日子有了任务调走,就能安生些了。”云穆清道。
席云驻嗤笑道:“说白了他就是闲的难受,帮他们的忙不说人好,还觉得理所应当。他这个性子,早晚吃亏。”
人是好人,但这种脾气性格,也容易被人当枪使。
席于飞倒是无所谓,他道:“管他呢,反正我不去那边。玉玉去的也是外贸局,他管不着。但凡他折腾,咱们就辞职,反正我也养得起。”
云穆清就看着他笑,眼里全是对大宝子的喜爱。
席云驻搓了搓胳膊,“怪恶心人的你俩,行了,你们自己心里有底就成。老五走了走了,别吃了。”
他让别人别吃了,自己却抓了一大把花生糖塞进裤兜。
席老五有样学样,也塞了衣兜干果,兄弟俩满载而归,十分满意。
席于飞无语,重新拿了东西把盘子装满。
半夜,有雪落下来,仿佛砂糖,落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云穆清起床披了衣裳,把炉子通开续了煤进去,又灌了一壶水坐在炉子上。
他重新检查了门窗,窗户上的通气孔留着,避免煤气中毒。
添了煤的炉子很快散发出热量,烟囱也热了起来,房间很快就暖了。
水开之后再添一次煤,把炉子封好,重新做了壶水,云穆清才重新回到床上躺好。
席于飞迷迷糊糊的翻身,“怎么了?”
“没事,下雪了,有些冷,我把炉子重新弄了一遍。”云穆清小声说着,把被子重新掖了掖。
早晨的时候雪变大了,外面传来呼呼喝喝的声音,有人在街上扫雪。
家里的人大部分都醒了,男的顺着梯子爬上房顶,把房上的积雪扫下来。女人们去大厨房忙碌着,顺便把锅炉里的水烧热。
没一会儿,小孩子们也都纷纷起床,在院子里小声呼喝着,嘻嘻哈哈的玩闹。
大人们招呼着吃饭,又叮嘱收拾书包,赶鸭子一样把一群孩子赶出院子。大孩子带着小孩子说说笑笑的往学校走,包里还放着煮熟的红薯,等到了学校可以放在暖气上,留着课间饿了的时候吃。
孩子们的肚子仿佛无底洞,不管吃多少东西,玩一圈就憋了,准饿。
云穆清也起了,再次通开了炉子。
房间里暖气也热了起来,窗户上接了一层冰花儿。
席于飞睁了睁眼,不想起。云穆清给他掖好被子,拎着壶出去洗漱,回来再烧了水,等水沸腾起来,房间会更暖和。
他换上厚衣裳,穿了靴子推开门。
院子里的雪被扫了一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