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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疼药的效用已过。
谢莺眠浑身疼,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她半闭着眼睛:“你想问我什么?”
“尽快问,再晚点我就睡了。”
虞凌夜:“刁羽的尸体在哪里?”
谢莺眠:“你们不知道?”
“说起来,你怎么去了湖心小筑?”
“你们又怎么调查到了蒋嬷嬷是绝命宫宫主?”
虞凌夜:“先回答我的问题。”
谢莺眠饿了。
她看着床边的矮几上还有几块戚风蛋糕,坐起来拿了一块来吃。
“还记得我给周嬴的黑色药瓶吗?”
“那里面装着的毒药见血封喉,见尸化水。”
“刁羽中了我的毒,尸体化为一滩黑色血水,渗透到了湖心小筑的土壤里。”
“位置就在湖心小筑后面,你若是想找,翻开上面一层土就能找到。”
“仔细着点,尽量别碰到焦土。”
虞凌夜问:“焦土有毒?”
谢莺眠道:“有,毒性已经非常微弱,可忽略不计,但沾染上终归不好受。”
“若你们实在想挖,就等个天,土壤会彻底净化掉那一点点毒性。”
虞凌夜:“那毒药竟如此霸道。”
谢莺眠声音含含糊糊的:“不然呢,我要价高也不是白要的。”
“该你了,你们是怎么发现刁羽的?”
虞凌夜捡着能说的说:“扶墨向我汇报了你的行踪后,我让天甲追上去看看。”
“天甲阴错阳差发现了刁羽。”
谢莺眠:“也就是说,金面具大哥一直在附近?”
谢莺眠人麻了。
金面具大哥既然在附近,干嘛不出手?
要是大哥肯出手,她就不用白白受这么多苦了。
第69章 :此不行非彼不行
谢莺眠语气幽怨:“咱俩好歹是合作关系,在合作伙伴有性命之忧的时候,保护一下合作伙伴你不吃亏吧?”
虞凌夜知道谢莺眠误会天甲了。
他笑道:“天甲到达时,你与飞雪楼弟子落到了水中,你没落下风,他就没出手。”
“刁羽暴露功夫后,天甲本要出手的。”
“飞雪楼弟子提前出手,天甲就静待其变。”
“你们合力杀了刁羽,天甲见没了威胁,回来汇报情况。”
谢莺眠做了总结:“所以,金面具大哥的作用就是,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然后回来把这个过程告诉了你。”
虞凌夜:……
好像也没毛病。
谢莺眠叹道:“不管如何,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她预想中最好的结果就是跟方宜麟打了个平手。
至于洗清冤屈,惩罚方宜麟,掌掴方夫人这些,她想都没想过。
虞凌夜出现后,改变了战局。
她不仅洗清了冤屈,打了嘴臭的方夫人。
还白白得了三万两银子。
三万两银子,是她做梦都要笑醒的数字。
“不客气。”虞凌夜语气淡淡然,“六刑司为捕捉刁羽浪费了太多时间,你杀了刁羽,也是大功一件。
谢莺眠问出了一个一直很想问的问题:“六刑司跟你是什么关系?”
虞凌夜道:“六刑司的司尊,是我的挚友。”
“方宜麟她们为何如此惧怕六刑司?”这是谢莺眠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按理说,方夫人可以通过给太妃施压,让太妃逼迫虞凌夜。
但,势利眼的方夫人没敢这么做。
提到六刑司,嚣张的方夫人和方宜麟就像老鼠见了猫。
虞凌夜笑道:“六刑司的司尊是个手段狠辣的变态。”
“他……身体有些残缺,性格阴郁暴躁,手段狠辣,偏爱返其道而行之。”
“绝命宫是六刑司名下的案子,他是个较真性子,任何细节都不会放过。”
“方夫人一定想过让母妃用孝道压我,但她更知道,我若不小心给司尊透露出一点点信息,以司尊的性格,方家会被六刑司翻个底朝天。”
“方夫人承担不起这后果,只能乖乖就范。”
谢莺眠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