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笑你啊,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现在嫉妒的样子,真是有趣。”
“你说什么!”任含贞嫉恨难抑,左右开弓,又给了她两巴掌。
岳溶溶都快气哭了疼哭了,却还是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她:“任含贞,你打我的,我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任含贞突然笑了,狂笑不止,她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整个人几乎癫狂:“你好大的口气!不就是仗着沈侯宠你吗?若是你这张脸毁了,你这具身子毁了,你想,沈侯还会宠着你吗?只怕见到你就作呕了吧。”
她尖利的指甲划过岳溶溶的脸,岳溶溶猛地战栗,眼中终于露出惊恐之色,声音也颤抖了起来:“你疯了,你疯了!任含贞你毁了我,你也不会有结果的!不值当!”
“不值当?太值当了!是你先毁了我!毁了我的一切!你却要高高兴兴嫁给薛玉白或者沈侯,你个贱人!你凭什么!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岳溶溶看着她疯厉的眼神,只恨不能后退,强忍着脸上的痛,还想劝服她:“不是我毁了你,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你本来有大好的前程,你是锦绣楼数一数二的绣娘,也甄选入宫,只要你安分守己,如何不能闯出一片天来,届时名利你都有了,假以时日就能得到宫中贵人的赏识,像是明姑姑一样,如何不能嫁得一个如意郎君,可你偏要强求不属于你的人”
“你住口!”任含贞尖锐一喝,吓得岳溶溶浑身一抖,抿紧了唇,她的意志已经不可摧折,像是图穷匕见的杀手,只想置她于死地,“即便被宫中贵人赏识又如何!不过就是草草指一个九品七品芝麻官!你以为我会稀罕吗!”
“不属于我?哈哈,你是说沈侯是不属于我的人,是我高攀不起的人是吗?可你却能高攀得上,你要证明你比我强比我优秀是吗?”
岳溶溶看着她,心道,她简直疯魔了,却也只能冷静道:“你若是杀了我,你也会给我陪葬的,又有什么意趣,人死了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任含贞深吸一口气,幽幽长叹一声,真像是黑夜里的鬼魅。
“是啊,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毫无意趣,所以,我从没想过杀你,我要留着你,看着你失去所有,我也没想过要死啊,我知道沈侯定然能找到你的,只是等他找到你时,我已经逃之夭夭了,可你却要面对着地狱般的生活,看着他对你的厌恶,坚强地活下去。”她对着岳溶溶盈盈一笑,诡异极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岳溶溶终于被吓得哭了出来,可她倔强的性子硬是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我方才已经说过了呀,毁了你。”她笑吟吟地击掌,门外就走进来了三个粗壮大汉,满脸猥琐奸笑着。
岳溶溶倏地浑身僵硬,要拼命大喊,却是发不出声,用力好一会,才喊出来:“任含贞!你敢!”
任含贞却已经不再跟她废话:“她要拖延时间,你们速战速决。”她渐渐退出房间,听到岳溶溶无助地大喊。
“你们敢碰我!我是武靖侯的未婚妻!你们敢碰我,他一定会把你们大卸八块!丢去喂狗!”
那三个男人愈发兴奋:“武靖侯?我就是武靖侯啊!小美人,我们会好好疼你的。”
“你们别碰我!任含贞!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任含贞走出门外,五月的阳光已经刺眼灼热,她却张开了双手,像是要拥抱阳光,惬意极了。
忽然耳边“嗖”的一声,掠过一阵寒风,身后就传来惨烈地大喊,她蓦地睁开眼,转过头去,就见一个男人的手掌被箭矢刺穿钉在硬板床上,痛得吱哇惨叫,她顿时血液逆行,僵硬地转身,就见眼前黑影一闪,她被一股大力踹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沈忌琛赶来就看到阴暗的房内三个男人,听到岳溶溶的大喊,他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一股腥甜急涌上喉头,疯了一般冲了过去,一脚踹开另一个男人,他扑过去,想去碰岳溶溶的脸,却见她脸上都是五指印,嘴角也是血,他暴戾沉痛,嘴唇都是霜白的,手掌止不住发抖,却不敢碰她,怕她疼:“溶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