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眼睛弯了弯,挂满泪痕的小脸扬起了笑意,“我不想再听你说对不起了,如果你实在觉得抱歉的话,那你就好好补偿我吧。”
江絮知道她的用意,也随着她笑了笑,沉声回答:“好。”
“这个补偿我说了算。”
“好。”
宁熹弯着眼睛看着他,片刻开口:“你能不能不要再连名带姓的喊我了。”
江絮诧异,显然是没想到是这样的补偿,刚想说“好”,想起了什么,逗着她:“你不也是连名带姓的喊我吗?”
宁熹抬起下颌,语调微微上扬:“那不一样,我可以喊你全名,我就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江絮挑眉,好笑道:“吃定我了是不是,敢不敢对别人也这么霸道。”
“略…”宁熹朝他吐了吐舌头,“不敢。”
江絮抬手用食指在她的鼻梁上刮了刮,宠溺道:“窝里横。”
“我就横了,怎么着。”
“不怎么着,再横我也要。”
宁熹嗤笑出声。
江絮手掌抱着她受伤的手,垂眸敛了笑意,沙哑低吟:“熹宝。”
宁熹还没来得及回应,又听见他继续说:“我的宝贝,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也请我的宝贝一定要好好的。”
宁熹刚刚几乎要流干的眼泪瞬间好像又有了内存一样,眼前很快就起了一层厚厚的水雾,呆呆地看着江絮,说不出话来。
江絮笑着给她擦泪,柔声的打趣她:“我那天是给你下了蛊吗?以前说哭不出来的人,现在怎么跟个水龙头似的,说两句话就拧了开关哭着不停。”
宁熹觉得有点糗,用哭腔骂他:“你就是给我下蛊了。”
“是,我给你下蛊了。”江絮顺着她。
宁熹抓住机会,打铁要趁热。
“我想回家。”
江絮无声与她对视,在告诉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检查结果都说我没什么事的。”
江絮沉默。
宁熹嘟着嘴,委屈巴巴的,逐字逐字的说:“熹-宝-想-回-家。”
江絮瞬间就破防,笑出了声,摇头直叹气:“好,带熹宝回家。”
江絮表面是答应了,可还是让她在医院多待了几个小时。
宁熹真的很不明白,多问了两遍之后,江絮才告诉她,现在医院外面已经堆满了记者,她不方便出去。
尽管江清影接到了电话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封锁消息,可是当时片场出现的大量警力,以及宁熹送院的路透被传上了网,一传十,十传百,根本没法完全盖住。
之后,宁熹看见江絮低着头忙碌,时而又走到窗边打电话,低声地不知道再吩咐什么事情。
再然后,他终于歇下来了,坐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握着她受伤的手,低声道:“岑建勋的事情不打算盖了,他身上背着人命和强奸罪,警方消息公开是迟早的事。”
宁熹沉默的点点头,她能明白这点。
“我刚刚跟律师聊过了,他身上那两档事情节严重。”江絮停了几秒,观察着宁熹脸上的神情,继续开口道:“虽然他的下半辈子铁定是要在牢里过了,但他对你的伤害,你考虑下要不要追究。”
宁熹静静的听着他说话,心头涌上的情绪俱是复杂,但莫名的有了一丝的安心。她没多想,点头轻声道:“要,我早就说过了,他不是我的父亲了。”
江絮意料之中,他的姑娘看着软软糯糯,可并不是个心软好欺负的。
他捏了捏宁熹脸颊,“好,这事你别去想了,交给我去处理。”
宁熹无声的与他对视了几秒,望着他眼里浓郁的情绪,知道他还在内疚,没拒绝:“行,那我就躺平啦!”
江絮虚笑了下,“再等会,把外面的记者处理好,咱们就回家。”
宁熹甜笑着点头,“嗯。”
但如果宁熹知道今晚回家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她装病也要在医院住上几个晚上。
江絮为了照顾她,把人带回家。起初宁熹觉得没什么,毕竟今天发生了这个多事,她现在也不敢一个人待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