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持砚拉住她,温和但不容置疑道:“就在这里。”
他看着她和孩子的目光在灯烛下格外温柔,却让田岁禾错觉,如若她拒绝,他定要做些荒唐事。
她只能答应了。
宋持砚清正的视线落在正大口大口吸食的孩子身上。
“岁禾,他已两个半月了。”
“嗯。”田岁禾不知他说这话有什么意图,敷衍地应了,不敢看怀中孩子,生下孩子后她每次喂孩子都会觉得窘迫,更何况宋持砚盯着。
她更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宋持砚何其缜密,从她僵硬的姿态中看出些端倪。
“是不喜欢他么?”
“不、不是。”田岁禾不想跟他说她心里的别扭,趁机道:“是因为你……你这样看着我。”
被他看着比他亲自埋下头还难为情,田岁禾很快喂好了。
刚要拉下衣裳遮住,宋持砚伸出了手,指尖放在那残余着摇摇欲坠的水滴之下,等着它坠落。
田岁禾双手抱着孩子,没法阻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那滴水珠总算落在了他指尖,宋持砚定定地看着她,将指尖放入口中,神色淡然地吻去。
他起身,手抚着她脖颈:“不够。岁禾,你不能只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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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集没有正题,男主虽然没道德,但是情绪还算平静,不会在这时候太疯,在两三章后发生一点事才会真疯。让宝宝们白期待了,肾虚咕只能留言区小红聊表歉意。/
第44章
那夜的最后, 田岁禾被宋持砚暗示的一句“疼我”给恼得双颊通红,把他推出了门,“砰”地关上。
可宋持砚第二夜照常过来。
他不再像之前一样时不时欺负她, 只是留在她房中看书。赶不走他,为了不与他视线触碰,只能把心思都放在雕刻上,他的“陪伴”让她雕刻的进度都大大快了。
待玉佩雕好之后, 她忍不住对着宋持砚得意展示。
宋持砚仔细欣赏, 给了八个字:“巧夺天地, 难辨真假。”
田岁禾当他是在哄人,并不敢十分放心, 托宋玉凝转交顾夫人的时候内心还暗自打鼓好久。
翌日,宋玉凝喜形于色地回来了。拉着岁禾道:“顾夫人看过大为赞叹, 声称弟妹的雕工虽不是她见过最精湛的,却是最有灵气的!”
“我与顾夫人说你想攒一些体己银子,顾夫人很爽快, 称若是阁老夫人满意,将给你百两银子作酬金,即便不满意也会有五十两银的手艺钱。”
五十两, 田岁禾杏眸睁大,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
但给顾夫人雕刻也有一个条件,玉佩原品毕竟是阁老夫人珍爱的物件,轻易不能交给田岁禾, 她每日需亲去顾府,当着顾夫人的面雕刻。
田岁禾派林嬷嬷去请示郑氏,郑氏二话不说应了。
这对与田岁禾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传到了柳氏那儿却成了坏消息, 柳姨娘得知苦思了许久。
宋玉萱不解:“阿娘,咱不会连这个也要去争吧?”
柳姨娘叹气,“女儿啊,我何必去为难一个小村姑呢,都是女子……可你想想,你父亲为何偏宠妾室,还不是因为赵王和贵妃娘娘?”
宋玉萱被点醒了,“云阁老与赵王政见不合,按理父亲应当想方设法阻挠宋家与云阁老往来,当初长兄遭贬谪离京,不就是因为父亲不想长兄与云阁老有牵扯,因而暗中给赵王党递了刀子么?可这一次文定宴,二房不仅请了顾府尹的夫人,这次三嫂嫂又与府尹夫人往来,父亲竟也不干涉。”
这才是柳姨娘担心的地方。
枕边人趋利避害的性情,柳姨娘最是清楚,不到万不得已敬安伯不会轻易让赵王觉得他有二心。
难道是赵王在朝堂上要失利了?那样的话,她与贵妃表姐也会失去倚仗,柳姨娘不禁忐忑。
“不成,还是得尽早扳倒大夫人,我们先在宋家站稳脚跟。”
柳姨娘加紧对郑氏和田岁禾的监视,宋持砚自然察觉。
宋持砚拈起笔杆徐徐叩了叩笔架,“正好母亲这迟迟查不出什么,不如借柳氏来探一探。”
他告知李宣去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