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到有个东西丢在院里了,你先洗,不必等我!我去找一找,很快就能回来了!”
宋持砚抓了空。
原来她反常的温顺体贴不过是个陷阱,蒙骗他褪了衣裳入了水,她再趁机溜走,避免与他共浴。
为何?
宋持砚抬手触摸着浴桶壁上的曾经被岁月留下的痕迹。
浴桶大得足以容下两三个人,想必她与三弟曾在其中共浴过,因而她不愿与他一道。
才抚平的刺又在疯长。
田岁禾在院子里逗留了好久才回来,回屋的时候,宋持砚已在铺好的榻上闭目养神。
但她还是没敢在房里洗,让护卫帮打了热水到灶房去洗。
洗完回屋,她掏出闲置的凉席褥子,打算在地上睡一晚。宋持砚冷淡声音从纱帐里传出。
“上来。”
淡淡的两个字,田岁禾却听出了不容分说的偏执。
她越发不敢靠近床榻,宋持砚撩开纱帐,衣袍都还齐整地穿在身上,原来他并未真正歇下。
“你怎么还没歇……啊!”
她被他腾空抱起来,一把抱上了窗台,宋持砚身上冷香萦绕鼻梁,让人觉得寒意岑岑,田岁禾在夏夜里都打了个寒颤。
“你要干什么?”
“你。”
宋持砚把她抱上窗台,只简短地答了这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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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女儿还要过两天跑路之后见到,路上还会发生一些事,对他们的感情影响深远 / 岁禾的女儿超萌超可爱 /
第48章
田岁禾起先没听懂。
直到宋持砚身上熟悉的热意迫近, 她明白了。
清高文雅的宋持砚,竟然会说这样粗鄙的字眼,震惊归震惊, 田岁禾也清楚他什么事都做得出。
他是气疯了。
明知他会不高兴,她也不想逾越最后一道底线,用力推开他,直接明说了:“我不想跟你这样!”
哪知这话一出口, 宋持砚擎着她腰肢的手圈紧了。
“不想与我, 你想与谁?”
他倾身贴过来, 隔着两层料子跟她,再一次问她。
田岁禾感觉到料子被泅湿了, 终于意识到她说了多要紧的话,宋持砚最听不得这些。她忙改口:“我……我只是不想在这里, 成不?”
宋持砚未曾愠怒,甚至同意了:“那便不在这。”
他把田岁禾抱下来,抱到了榻上轻轻地放下。
还以为他是成全了她, 可田岁禾随后被他沉重地覆压住,宋持砚的吻如狂风似地落下来。
他要在她和阿郎的榻上!
田岁禾起身,“宋持砚!不能, 你不能在这里。”这是她和阿郎从小到大一起睡的榻。
宋持砚没有说话,他沉默地衔住她的唇瓣厮磨,偶尔牙齿不轻不重地咬她的唇舌。
田岁禾知道,这是他对她的警告, 是极度克制之下的“惩罚”,她知道他已在竭力隐忍了。
可这也是她最后的底线,她重重地咬了宋持砚。
血腥气在唇齿中漫开,田岁禾想趁着宋持砚吃痛走神时推开他, 却不料他把她压制得更严实了。
他们纠缠的唇舌晕开他的血,他搅弄她的檀口,让她染上他血的味道,染上他的气息。
仿佛狼在标记自己领地。
让她不得不咽下他的血,宋持砚才松开田岁禾的唇舌,有力的双手擎住田岁禾下方,让她略微抬起,而他则直起上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