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看下午出发,明天也就回来了。”
陈怡静反复看了下禾川蛇谷的位置,虽然离京都不算远,但来回也要两三天。
温佳依旧执意要去,陆登云给她塞了两个类似信号弹的小物件。这样路上遇到麻烦她可以立刻通知她们。
临行前,陈怡静将温佳送到宫门口。
肖彰的车马已经备好,在宫门边等待。
“有什么事你就立刻发信号。”陈怡静再次嘱咐温佳。
温佳:“不会有事的。”
“肖——”陈怡静滞了下,对肖彰说,“将军,江屿就麻烦你照顾了。”
肖彰:“陛下放心。臣自会护江太史令周全。”
“你有信心杀了它吗?”陈怡静又问,“如果那个蛇太凶猛,你们不是对手,要不我们还是缓一缓,从长计议吧?”
肖彰眼若寒潭,只是说:“你既已经下了决定,又何必说什么从长计议。总归要杀,趁早杀了就是。”
陈怡静居然无话可说。
和这样的他相处,她觉得好不轻松。
好像两人之间隔了一堵柏林墙。
大概是他态度实在疏离,又一直不肯笑,总叫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有一种负担感。
此后接连几天,陈怡静心不在焉,总是不安。
她总觉得这一切太快、太突然、太古怪了。
游戏的节奏自时间跳跃以后突然就加快了,杀旱蛇这种同时适配三个人生目标的事件突然就出现,仿佛所有前情都只是铺垫,一切只是为了这个潦草又古怪的收尾。
她不免再次响起荔红绿那日的忠告,隐隐觉得有什么人在推动剧情加快发展,只是为了让她们无暇去思考荔红绿的话——不过这都是她片面的不安与猜想。苏云可和陆登云并没有同感,她们认为这个“斩蛇”的事件是早有铺垫,至少这在江屿和刀魂的故事线里都有提到过。
接下去的日子,陆登云开始着手准备制作招雨幡的材料,嫌出入皇宫麻烦,干脆住在了宫里。
这天他又看见陈怡静耷拉个脸没精打采地回紫宸殿,便说:“你天天拉个死人脸是给谁看。”
陈怡静睨他一眼:“谁看我我给谁看。”
“……你有空的时候处理一下最近的谣言。”
“什么谣言?”
躺在里间翻看《大泱美男图鉴(下)》的苏云可嫣然一笑:“他这几天住在宫里,好多人传陛下你金屋藏新宠呢。”
“哎。爱传点啥传点啥吧。反正都是npc。”陈怡静闷闷不乐地往椅子上一坐,“温佳已经走了两天,现在还没消息,你们不觉得古怪吗。”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咯。”苏云可又翻一页,“难道肖彰还会害她不成。”
“哎。”陈怡静趴在桌上,又叹了口气。
她隐约有些后悔自己让温佳和肖彰去斩那个什么蛇了。她甚至都没认真思考下这件事,随口就做了决定,实在太草率了。这件事莫名其妙地就开始了,好像莫名其妙地又要结束了。
“喵。”
猫咪跳上书桌,拿软乎乎的脑袋蹭蹭她的左手。
陈怡静扬起脑袋,下巴搭在右手,抬了左手摸一摸它:“哎。还是当猫猫好,什么烦恼都没有。”
“喵……”
“你怎么又叹气。”陆登云说,“像个行走的风箱。”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陆登云:“说。”
“我和金怀墨推测,和温佳出去的那个肖彰是从另一个时间线来的,有可能是从未来到这里来的肖彰。”陈怡静摸着猫咪的脑袋,“但这种想法,总觉得有个怪的地方。”
“另一个时间线?”苏云可听这话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他难道不是开了’沉浸‘视角吗?”
陆登云:“也就是说,他实际上是’全知‘玩家,只是在装作’沉浸‘?他是从另外的时间节点来到现在的?”
“对……来到’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