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渴望半是厌恶,最终只是搭在了另一条手臂上。
看着床上的人吞了药片合上了眼,他也识趣地离开。
巴顿带着两件衣服走到了一间空房,这里是雪莱曾经住过的寝殿,此刻阴冷不已,黑暗对于雪莱而言是恐惧的温床,对于巴顿,却滋养了他的伪装。
他将费温的外套随意丢在一旁,接着走到床边,枕头上似乎还惨留着雪莱独特的体香,淡淡的玫瑰香气让他瞬间血液沸腾,他将脸埋在那件外套上,蜷缩着身体,扯着衣袖向下……
隐秘的欲望此刻得到了宣泄,他沉浸在片刻的欢愉里,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去而复返。
那人走到雪莱的寝殿门前,毫不犹豫地进入,看着床上安然入睡的紫发美人,他喉结微动,他一边听着声响,一边走到床边,皮鞋的声音那么重,床上的人却只是不安地眼睫微动。
他走到床边,手背蹭过那光洁的肌肤,他的眼神不是眷恋不是暧昧,而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在用眼神品尝着自己馋了许久的食物。
他的手背一路向下最后停驻在他的手腕上,他缓缓抬起那脆弱的胳膊,缓缓靠近,最后在他的凸起的关节上留下一个吻,香味扑鼻,他眷恋地合了合眼睛,口中分泌出黏液,让他只能不住地吞咽口水。
“真是美丽的礼物,我已经迫不及待要一口一口将他吃掉了。”他拽着那只手,最后张开嘴,在他的胳膊上轻轻咬了一口,“雪莱,还是称呼你为,最后的神明。”
*
这一觉叶宴睡得格外沉,他没有再做噩梦,甚至一觉睡到天明,直到巴顿提醒他今天马歇尔要回来,他才艰难地睁开眼。
可奇怪的是,明明一夜安眠,叶宴却浑身酸疼,像是散架了一样,尤其是胳膊,火辣辣的刺痛,但又没有显著的痕迹。
叶宴只当是昨夜里受了凉,没往深处想。
梳妆过后,叶宴看着巴顿拿来的衣服,淡淡开口:“费温的衣服干了以后,放在我的房间里就好,至于另一件,你丢了吧。”
巴顿低垂着眉眼,似乎很怕被对方发现什么:“陛下不喜欢那件了吗?”
“衣柜里这些都丢掉吧。”叶宴看着这些衣服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你叫人重新做一些来,颜色的话,不要太过鲜艳的,尽量做得宽松一些,尤其是裤子。”
这些衣服其实新做出来没多久,有好多叶宴甚至都没有穿过,但叶宴最近情绪变化大,早上还觉得好看,晚上就觉得丑陋。
而且或许是费温的药起了作用,叶宴的胃口也好了一些,但毕竟不止他一个人要吃东西,肚子里那个小东西似乎也有些嘴馋,对着一些甜品什么的就忍不住流口水,但衣服紧绷绷的,没吃个几口,叶宴就吃不下,让他有些不高兴。
这次怀孕和上个世界不一样,叶宴的心态变化很大,上个世界时,叶宴每天都盼着肚子里的东西消失。
在这个世界,一开始他对肚子里的东西也是反感的,但随着时间,闲暇时他偶尔也会不由自主地摸着小腹,想:他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会像自己多一些,还是像阿德莱特,可不能像阿德莱特,要是跟了他有遗传病就糟糕了。
不过叶宴将这种神游归结为自己实在是太孤寂了,第一个世界的时候,他偶尔还会觉得系统有些烦,这个世界没了系统,叶宴倒有些想他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鬼地方离开。
这么想着,叶宴不禁叹了口气。
天气逐渐变暖,虽然还有些凉风,但春光明媚,边境战事连连大捷,为了庆祝,叶宴举办了一场马术比赛。
叶宴虽然不能骑马,但还是换上了一身骑马装,站在场地边缘,看着那些气质卓越的贵族男女在赛场上抗衡,叶宴难得地真心露出了一个笑容。
只是比赛到了一半,突然一个男子骑着一匹骏马冲向了赛场,那匹马看毛色放在现实世界里,估计能够开价大几十万。
还没等叶宴好好观察眼前的马,抬眼时,一张讨人嫌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随着场地里的欢呼雀跃声,马歇尔朝着叶宴高傲轻蔑地行了一个礼:“陛下,我风尘仆仆赶回来,就是为了参加这场比赛,如果陛下不介意的话,可否允许我中途参赛。”
叶宴看见他就烦,笑容都变得勉强,但还是说:“当然。”
马歇尔道谢后又道:“如果我赢了,不知道可不可以求陛下赐我一样东西。”
叶宴最近身体疲懒,心情不佳,除非必要,都懒得假装,看着欠揍的马歇尔,他也只是应付地说了一个好。
马歇尔骑术精湛,除了成长后的珀金,几乎无人能敌,他来比赛哪是讨赏,分明是明抢。
赛事紧张刺激,叶宴打心底里希望冲出一匹黑马,能灭灭马歇尔的威风,甚至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场。
很可惜,天不遂人愿,马歇尔最终还是拔得头筹。
宣布他胜利的时候,叶宴的脸色谈不上有多好看,只维持了一个表面礼节。
不过他最后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