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配着话语的内容,却越发的显得让人毛骨悚然。
秦壑忍无可忍,一掌拍翻了桌上的茶具。
“你就不能宽容大度一些吗!本王保证,今后将她看管好,不再与你为敌!”
“宽容?”萧袭月忽然间怒目,如同被逼到极致后汹涌的怒恨和复仇,“只有你和萧华嫣,最没有资格跟我谈‘宽容’!识趣的,就回去给你的女人和孩子准备好棺材!!他们的狗命,我要定了!”为了她前世的儿子鸿泰,还有她曾经那些惨痛的命运,休想她一丝心软、放过他们!
秦壑将萧袭月猛然间的滔天愤怒看在眼里,脑海中迅速流转着些思量,声音又低了几分,寒意毕现。“孤王知道,你恨孤王入骨,也知道你暗中藏着秘密。但用不了多久,孤王就会全部查清楚。陇上老人孤王已经找到,到时候,你不要后悔!”
“后悔??呵,哈哈哈……后悔??”萧袭月笑声骤停下,“我萧袭月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杀了你!”前世用善良和宽容麻痹自己的眼睛,相信了秦壑和萧华嫣性本善,这是她干过的最后悔、最愚蠢的事!简直愚昧到了家!!
萧袭月咬牙:“不怕你查!本宫就怕你不查!过不了多久,本宫会让你们清清醒醒地、跪在本宫面前,生不如死!求我原谅!”
秦壑已经被激怒到了极致,紧抿着唇,周身如同有怒气翻滚而出!一双眼睛,黢黑如能腐骨蚀心,紧紧盯着萧袭月,唇角抽搐了两下。
“嫣儿有孤王的骨肉,若要动她,就先过过孤王这一关!”
“你这一关?呵!好大的口气,秦壑,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在我眼里,你就如同一头被蒙住了双眼和良心的畜生,自以为聪明,却愚蠢至极!”她愚蠢了一辈子,他瞎眼心盲了一辈子,比她更愚蠢!
秦壑捏紧了拳头,几乎忍不住一耳光打在面前这个纤弱的女人脸上。明明是个灵秀的弱女子,却如此和阴狠可怕!秦壑心头狂怒中,又生出些心痛。这个女人,终究是得不到么?为什么就这么恨他。
“……好,我等着你的报复。”
秦壑拂袖哼了一声,离去。
秦壑刚翻身上马车,便遇到匆匆骑马飞驰回来的平津王秦誉。兄弟二人,互相怒视了一眼。
秦誉先弯了一边唇角,扯出一个慑人的冷笑。“五弟如何背着为兄来造访?莫不是别有目的?”
秦壑并不示弱。“弟弟本是来拜访三哥,不想如此不巧、恰逢三哥进宫面圣,便与萧侧妃随意聊了几句。”
秦誉听见与萧袭月聊了几句,目光陡然犀利。“如此,倒也不算不巧,三哥现在不是回来了么?五弟一道进府去坐坐吧。”
“三哥恕罪,孤王还有其它事,改日再来拜访。”
语毕,秦壑的马车夫轱辘轱辘赶起马车,走远。马车里,秦壑满脸阴云。昨夜,萧袭月抓住了几个人,这几个人,只怕要坏事……
平津王府门口,秦誉只匆匆看了眼远去的马车,翻身下马,直冲进府里。
进府便看见地上瓷片满地,丫鬟正在清扫。瓷片间有着几滴血迹。
“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