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昱却立刻就能摸到,一把解开收腰的系带,接着熟门熟路地拉开拉链。
…贱人。
又是他安排的。
简泱无力闭上眼睛。
周温昱还在耳边疯狂地祈求。
“宝宝。”
“宝宝。”
“宝宝,你睁开眼,看我一眼。”
胸前和后腰的束缚总算松开。
氧气能进入胸腔,简泱总算从濒临死亡的状态回归。
但大脑还是一片昏黑。
简泱很少让人自己对人生摆烂,这刻却只想逃避。
放任自己晕过去,不用再面对他,她竟然感觉到出奇的放松。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简泱听见周温昱颤抖的声音。
“泱泱…宝宝,我错了。”
“不要,宝宝睁开眼,我错了。”
“啊!”周温昱大叫。
跑去打电话的路上,还绊到地毯,重重摔在地上。
正在看门的liik要奔过来,脖子又被铁链拴住,只能焦急地“吼吼”两声。
为了看热闹,凯尔曼二人是和私人医生一起过来的。
周温昱的电话打来时,他正和阿尔伯特一行人在包厢玩扑克。
他要求必须是女医生。
时钟才零点过半,看到这个微妙的时间,阿尔伯特骂了声畜生,打电话让医生过去:“半小时就把人搞坏了。”
凯尔曼怜悯地啧声:“poor girl。”
两人想了想,都丢了扑克,没按捺住好奇地来到顶层。
无他,实在是认识近十年,真没见过这个疯子纵过欲。
明明五毒俱全,但十九岁还是个处男——多么让人惊讶的事实。
所以到底得失控成什么样才半小时就出事了?
这个热闹无法不看呐。
“hello,liik。”走到门口,凯尔曼笑嘻嘻地撸了把毛茸茸的狮头。
“吼吼!”
阿尔伯特丢给它一袋肉,眼神也不住往里看。
“吼吼吼!”liik在地上打起滚。
但两人只是站在外间,暂时还没进去——谁知道会不会看到些不该看的,被子弹崩回来。
“e ”
里面传来低哑的声音,周温昱只让医生进去。
他自己关门走了出来。
衣服还是白天的,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脸色雪白,眼眶还是红的。
凯尔曼几分兴味地抬眉:“zhou,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一只可怜的落水狗。”
“还是我们高估你了,”阿尔伯特眼神扫过他身下,刻薄地说,“吃药也没用了?”
两人都做好疯子突然暴起的准备。
但等了几秒,周温昱也只是沉默地盯着地面。
隔了会,医生出来,说病人惊吓过度,暂时休克,一定不要再让她受惊。
凯尔曼伸脚去勾了勾liik的下巴。
“是你吓的?”
liik不满地“吼”一声。
它才没有!
周温昱站起身,往房间去:“你们把liik带走。”
liik听懂了,愤怒地对着他狂叫。
周温昱脚步停了停,“把那个小三也放出来,明早靠岸后轰走。”
“哪个?”凯尔曼翘着长腿,“是被你关在小黑屋的那个小姑娘,还是那个被你保镖抓起来的阳光弟弟,还是——”他按了个按钮,眼前的全景窗帘徐徐打开。
正对视角,外面的捕鱼笼里,吊着关起来一个人。
他疲惫地靠在笼子里,徐徐的海风吹起衣摆。
本来不出意外,里面那个可怜的女孩,在被狠狠吃干净的后的次日一早,就能绝望地看到男友被狼狈地投进海里。
豪华套房的灯光映在陈斯易面上。
他睁开眼,无波无澜的目光看向这层顶级套房里,或坐或站的三个男人。
他们看向他的眼神玩味,轻蔑,冷血。
好像他是踩在脚底的灰尘。
注意到周温昱冷冷看过来的眼神,陈斯易立刻就明白了这场无妄之灾的来源。
律所接到一起跨国商诉,陈斯易和老师李par一同出差,刚到洛杉矶落地,就被打晕,醒来就到了这个游轮。
他被绑着,就像刀板上的鱼肉,即将献祭的牛羊,关在这个笼子里,随时能被丢下去喂鱼。
现在,陈斯易看着一个黑头发绿眼睛的男人悠闲走到玻璃边。
冲他比了个西方表示幸运的十字手势,笑眯眯地做口型:“cky an”
窗帘在眼前阖上。
“无聊,”阿尔伯特无趣地伸个懒腰,“我还以为有好戏,特地推了家族会议过来的。”
“有人只会嘴上耍狠嘛。”凯尔曼笑嘻嘻说,边扫一眼周温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