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扑向他怀中。
他的臂膀有力,箍着她的身子,显得她身形更加娇小。
屋子的窗户紧闭, 她畏热,这会却起了坏心, 将身上那些浊污偷偷蹭到了他身上。
果不其然,那人只伸手环住小娘子,并未责怪她。
可他如何不知?见他无异状后,这小狐狸眉眼弯弯, 正窃笑着呢。
“殿下,土方去驿馆蹲守了半夜,南蛮公主的确还活着,并无异常。”
将小娘子哄睡之后,外边的敲窗声如期而至。桑度在外等了许久,见里边没声音后他才吐掉口中叼着的杂草。
好半晌,里面的人推开窗,冷月清辉,夜色静美,屋外的银光撒在男子立体的五官上,显得他更为清冷,此刻当真如同不食烟火气息的世外高人。
“你说,娥娜会不会有双生姊妹?”
桑度闻言,神色一惊,他拱手道:“属下不知。”
“上回在公主府,她与晋王打闹一场,竟还不敌那个窝囊废。”
屋外一身黑衣的侍卫再次震惊,“殿下,属下早前听闻南蛮的女将军英姿飒爽,实乃巾帼,就连对战徐世子也不遑多让。”
是了,若是连晋王都打不过,如何能让徐青章苦苦作战多年?即便大铎兵强马壮,南蛮也撑了好几年。
“父皇之前让徐青章去接应南蛮使臣,原就存着试探的心思。但既是连他都没有异议的话,想来那人一定十分了解她的习性。”
“属下这就去查。”
“不急,先吩咐人搬两个冰鉴过来。”撂完这句话,那玉人往回走,不再搭理他。
桑度眼睫低垂,不敢往里边窥视,应声之后,行礼离去了。
小娘子后半夜无梦,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她像往常那样伸伸腿儿,伸展身子,却不想一巴掌摸上热乎乎的胸膛。
宽肩窄腰,身侧之人不止面容俊美,肌肉也紧实,精瘦且健壮,腹部的线条纹理异常迷人,馋得小娘子两眼放精光。
“朝朝,你还要摸多久?”
他若是寺庙里清修的和尚,这小狐狸便是来吸他阳气,勾他魂魄的狐狸精。
兰姝悻悻然,她不敢再看他,敷衍道:“就快好了。”
小娘子只顾着忙活手里的活,就连应付他的语气都淡淡的。
“朝朝,不是这样的。”
良久,小娘子心中不快,抚弄的动作越发粗鲁,即便男子并未抗拒任何、惹她不畅。
“是这样。”他包着她的小手,教了她一次又一次。
“嗯嗯,朝朝会了。”不过几息,兰姝便甩开他的钳制。她会了,她要自己玩。
搁置一夜的茶水,被泡久了,诚然已变成一壶浓茶。这茶非贡茶,是他从南边带回来的。里边放了海盐,入口微咸,咂咂舌,少顷,又存着少许回甘。
“昭王殿下,宛贵妃娘娘有请。”
萧映雪颔首低眉,扯着嗓子往内殿唤了一声。
但无疑,并没有人回应她,即便她心知肚明,里面有人,还不止一个。
好半晌,内殿传出若有若无的欢声笑语和女郎的求饶声。
“哈哈,哥哥不要再亲了,哈,朝朝错了。”
“夫君,朝朝错了,你疼疼朝朝。”
“夫君,子璋哥哥,哥哥……”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也愈发娇软,如兰姝的身子一般,软烂成泥。
候在外边的萧姑姑充耳不闻,此刻的她仿佛一尊雕像一样静止不动。她没有催促,也没有离去,只安静地垂眸候着。
约莫两盏茶后,两人才收拾妥当走出来。
好一对檀郎谢女,兰姝今日着一身粉色襦裙,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和玉腰奴,经阳光一照,竟折射出光亮,煞是耀眼。
她头戴一顶精致小巧的芙蓉冠,脖颈上依旧套着宛贵妃赐她的凤凰项圈,配上两侧的红琉璃掩鬓和额间的花钿,既不失端庄,又有小女儿家的俏皮。
自然,无论是发饰,还是衣裳,皆由昭王府所备。但兰姝却以为是宛贵妃给她准备的,心里也不由得越发感激她。
若她知晓真相,怕是又要和这位玉人闹上一闹,昨日还骗她说没有小衣,分明是胡扯的。
“哥哥,朝朝能走,脚不疼了。”
小娘子脸皮薄,见外面恭恭敬敬候的三三两两,她的芙蓉面上立时泛起红云。
岂料男子听后,并未放下她,众目睽睽之下,他反而故作姿态,将她又搂紧了些。
明棣以前目不斜视,从不肯赏脸看萧映雪一眼,但他今日路过她时,冷冷朝她瞥去,“萧姑姑,有劳前面带路。”
谁人不知,圣上第三子长得一副好相貌?他仪表堂堂,谈吐文雅,宗帝刚登基时,旁人无一不羡慕分配到明昭宫的宫人。只是好景不长,不过几日,众人就已知晓,这位玉面郎君竟是个不好女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