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有青丘血脉,修为却远未及你,更无你这般通天本领。”
她目光转向千寻谕,带着长辈的关切:“青丘本就因中立之姿勉强安稳,如今你得罪了魔界,又暴露了这般实力,定会引来三界侧目,那些觊觎你的、忌惮你的势力,不敢直接与你为敌,便会寻寻谕的麻烦,甚至迁怒整个青丘。”
这话像一块石头,砸在千寻谕心头,她下意识握紧商惊秋的手,急声道:“族长,我不怕!惊秋不会害我,青丘也不会因她出事的!”
商惊秋垂眸看向她,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是独有的温柔:“别怕。”
随后抬眼看向狐绥,眉头微蹙,神色依旧淡然,却带着一丝困惑:“我能护着她。”
她不懂狐绥的担忧,在她的认知里,只要自己足够强,便能挡住所有危险,怎么会让千寻谕陷入麻烦?
狐绥看着她纯粹的困惑,心中叹了口气。这姑娘实力虽强,心思却似一张白纸,只懂守护,不懂世间的复杂与阴暗。
她犹豫了许久,银发散落在肩头,带着几分沉重:“姑娘,你与寻谕相爱,可知……这违背了天道?”
“轰隆——!”
话音刚落,一道惊雷骤然炸响,震得地面微微发麻。
众人慌忙抬头,天空却依旧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乌云,方才那道惊雷,仿佛只是天道无声的警示,来得猝不及防,又悄无声息。
狐绥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眼底满是无奈与担忧:“天道有常,人妖殊途,更何况你这般来历不明、实力逆天的存在,与寻谕的牵绊,本就是逆天而行。方才的惊雷,便是警示。”
她看向商惊秋,语气带着恳求:“姑娘,你若真是为寻谕好,便……自己离开吧。离开青丘,离开她,或许才能让她避开天道的反噬,避开那些因你而来的无妄之灾。”
千寻谕脸色瞬间煞白,猛地将商惊秋护在身后,眼眶泛红却语气坚定:“族长!我不准!惊秋不能走!我们在一起,没有违背什么天道!那些麻烦,我可以一起扛!”
商惊秋轻轻拉下她的身子,让她站在自己身边,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湿意,目光转向狐绥,淡然的神色中第一次多了几分认真。
“我不会离开她。”
她不懂天道,不懂反噬,只知道千寻谕是她想要一直陪着的人,这就够了。
狐绥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看着商惊秋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又想起方才的惊雷,脸色愈发凝重。
狐绥带着长老们离去后,青丘的风似乎都沉了下来,竹屋前的桃花瓣蔫蔫地搭在石阶上,没了往日的鲜活。
千寻谕牵着商惊秋的手走进屋内,指尖还在微微发颤,直到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目光,她才再也忍不住,转身扑进商惊秋怀里。
商惊秋顺势接住她,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微凉的掌心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还在怕?”
她的声音很轻,像落在湖面的羽毛,只有对着千寻谕时,才会染上这般柔软的暖意。
千寻谕将脸埋在她的衣襟里,鼻尖蹭过布料上淡淡的草木香,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我不怕天道,也不怕那些势力,我只怕……我会拖累你。”
狐绥的话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头。
商惊秋再强,也挡不住天道的反噬,挡不住三界所有觊觎的目光,而自己,除了青丘的血脉,什么都给不了她,反而会成为她的软肋。
商惊秋低头,看着怀中人颤抖的肩头,指尖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水,语气依旧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不是拖累。”
她活了不知多久,记忆里只有无边的空旷与平静,直到遇见千寻谕,青丘的桃花、溪边的笑语、相拥时的温度,才让她懂得“牵挂”是什么滋味。
“我想陪着你,不是一时兴起,是我唯一想要的事。”
“可天道不允许,三界也不会容我们!”千寻谕抬起头,眼眶通红,却倔强地望着她,“夜烬虽死,魔界不会善罢甘休,还有那些忌惮你的势力,他们会来青丘,会对付我,会用我来要挟你……我不想让你因为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