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霜听到了个意料之外的名字:“焦青钰?”
“嗯,他帮了我很多,每年我家要收东西了,他就会过来帮忙,有时候我还没起床,他已经收了一半了。”山鸡说。
历霜虽然和焦青钰不对付,但对事不对人,该夸的地方还是得夸:“那他干活还挺麻利的。”
山鸡使劲点头:“对啊对啊,钰哥就是属于话少做多的人,不多废话,直接上手。”
历霜:“……”
确实,生气的时候也是,都是直接动手的。
一说起焦青钰,山鸡的话匣子就像被撬开了似的,拉着历霜在屋里转一圈:“你看我家这几个柜子,都是他从二手家具市场淘来自己重新修了一遍再给我的;这个椅子也是他修的;诶还有这个,我奶奶的拐杖也是他做的。”
杜奶奶的拐杖确实和市场上不同。
没有刻意抛光打磨的痕迹,底部加了三条小柱子做支撑,握在手里稳当得很,往地上一立能直直戳着。
历霜想起那天山鸡为焦青钰辩解时的认真模样,忍不住轻笑:“难怪你说他人挺好的。”
“山鸡,哟,你也在啊——”
院子外传来一声喊。
两人同时回头,赵益和站在门口,旁边跟着个扎双马尾的小姑娘。
小姑娘脸颊上布着星星点点的雀斑,眼睛却很亮,瞧着精气神十足。
“二牛,棠姐。”山鸡走过去迎接他们。
那位“棠姐”的看了眼历霜,又转向山鸡:“奶奶回来了?”
“对。”山鸡指着历霜说,“历霜和还有个阿姨送回来的。”
“你没给焦青钰打电话吗?”“棠姐”问他。
“天天打扰他也不是个事啊。”山鸡说。
赵益和笑着打趣历霜:“哥们你还穿外套啊?你不热吗?”
“还好吧。”历霜低头看自己的鞋子。
历霜今天穿了件薄薄的防晒服,里面是白色短袖,棕色皮带卡在藏青色牛仔短裤腰间,瞧着清爽利落。
反观屋里其他人,不是吊带裙就是老头衫。
赵益和更是套了件松松垮垮的短袖,裤子腰都快掉到胯骨上,像套了他爸的衣服。
旁边的“棠姐”翻了个白眼,勾了一下赵益和的衣领:“你衣服都穿反了还好意思说别人。”
“卧槽!”赵益和发出一声惨叫,“你不早说!我像个傻子跑了二里地!”
山鸡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棠姐”没理他的哀嚎,径直走向杜奶奶。
她蹲在老人身边,声音一下子软了八度,甜丝丝地喊:“奶奶~还记得我吗?我是赵棠呀。”
奶奶盯着她看了好半天,说:“小棠,哦,骏骏的同学伐?”
赵棠呵呵地笑了:“奶奶错啦,我和曹骏不是一个班的。”
赵益和也凑过来,指着自己问:“奶奶我呢?”
奶奶歪头看了好一会儿,说:“偷玉米的伐?”
赵益和:“……”
旁边三人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赵益和不死心,掏出手机翻出张照片,凑到奶奶面前:“那这个人呢?你还记得不?”
历霜凑近一看,屏幕里是抱着一捆稻米的焦青钰。
背景瞧着像是秋天,遍地金灿灿的一片,他穿了件毛茸茸的棕色菱格针织衫,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挺帅。
杜奶奶眨了眨眼睛,点头说:“哦,小钰啊。”
山鸡笑道:“看来就记得钰哥了。”
赵益和收起手机给自己找补:“我要是经常来,奶奶肯定也认识我。”
赵棠遮着嘴巴偷笑:“认识啊,偷玉米的贼。”
历霜瞥了眼手机时间,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拎起东西准备走。
山鸡送他到马路边,塞给他一瓶矿泉水,又道了次谢:“今天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历霜说。
原本冰镇的矿泉水,到家时已经没了凉意。
历霜洗完手刚想坐下歇口气,眼角余光瞥见桌上摆着两张卡片,长得像门票。
正纳闷,芳沁抱着灯笼从里屋走出来。
“这是小钰送过来的,”芳沁把灯笼放在地上,拿起一张门票递给他,“说是谢你请他吃榴莲。咱们镇每年七八月份都有广场演出,这门票抢手得很,也不便宜,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历霜盯着“民俗展演”这几个字,指尖敲了敲桌面:“嗯,见到他会说的。”
到了七点半,历霜拎着垃圾袋出门,没走几步就撞见回来的焦青钰。
焦青钰今天依旧是及膝短裤配凉鞋,只是上衣换了件灰色短袖连帽衫,帽子拉得低低的,几乎盖住了半张脸。
“谢你的门票。”历霜简洁明了地道谢。
“嗯。”焦青钰瞥了他一眼,与他擦身而过。
历霜的目光随他进屋,直到那扇铁门“咔嗒”一声关上。
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