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守卫严密,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巡逻,听说都是那些管理?局出来?的穷光蛋们?,闻人溪懒得理?会,推门进了屋:“爹,喝药时间到了。”
屋内的闻人远坐在桌前,电脑上正在放着不知什么视频,闻人溪偏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他第二轮大比的比赛录像。
“这没什么好看的,”闻人溪撇了撇嘴,“又没进第三?轮比赛,丢人。”
“哪里丢人了?这不是你第一次参加宗门大比吗,能有这个成绩,谁敢说你不优秀?”闻人远笑着接过闻人溪手中的药汤,看上去已经习惯了把?喝药当成自己?生活的一部分,眉头都没皱一下就一饮而尽。
喝完药之后,他把?碗交还给闻人溪,状似不经意间道:“你这两天都和申从云待在一起?”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闻人溪瘪了瘪嘴,声音带着几分控诉,“我找不到她?,她?这段时间总躲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羽月这边的花花草草太?多,让她?忘记回来?了。”
闻人远笑了笑,安慰:“她?毕竟是随队的医修,忙一些也正常。”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的满意不显,不枉他前几天特意提点?了申从云离他的宝贝儿子远一点?,这个人身上唯一的优点?就是识相。
闻人溪自然不知道闻人远心里的小九九,他又抱怨了几句,闻人远一直微笑地听着,时不时安慰两句,还和他保证:“要是我之后见到她?,一定让她?来?找你。”
“真的吗?”闻人溪信以为真,兴奋地扑到闻人远背上,给他按了两下肩膀,“爹,你真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闻人远哈哈笑了,“你可是我唯一的孩子。”
他没看见那句“唯一的孩子”一出口,闻人溪的目光闪了闪,他又随便按了几下闻人远的肩,道:“爹最近挺忙的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没有多留,和闻人远聊了几句就带着碗走了。
闻人远目送他离开,待闻人溪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小院之外,他才回过头去,打开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
发来?消息的人没有备注,但闻人远早已将那串号码烂熟于?心,他沉沉地盯着那个刺眼的红点?,方才在面对闻人溪时面上的笑意已经消散无踪。
半晌,他点?开那条消息,又是那几句他闭着眼睛就能想?出来?的话。
——闭月灯已经快到手了,冥蚕丝还没有消息吗?
房弘光那张道貌岸然又暗含轻蔑的脸浮现在闻人远面前,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想?象着自己?直接抄起手机给对方回拨了过去,还没等那人开口,便劈头盖脸地给了对方一顿臭骂,把?他这千百年来?下来?的奴颜卑膝与积怨已久通通砸向了电话的那一端。
而那人像是并没有料到这个他使唤了这么长时间的小弟居然还有这样大胆的一天,光是应着,不敢反驳。
半晌他如梦初醒,盯着那块一成不变的手机界面,缓缓打下了几个字:我这边还在找,非常抱歉。
点?击发送之后,他便将手机丢在一边,没有等候对方的回复,或者说对方也从来?不会回复。
该死的房弘光,他在心里暗骂。
给我早点?去死。
他暗自骂了几句,忽觉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隐隐作痛,他看了一眼时间,从桌子里掏出一只药瓶,倒了几粒丢入口中。
发作的时间似乎比上次又早了一些。
这事也怪闻人远年轻的时候放浪形骸,四处流连花柳巷,没留意着了一个艳鬼的道,在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落下了病根,自此也没法再?行男女之事,更别提生育子女,闻人溪算是他留下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子嗣,自然是娇宠万分。
只是这毛病实在是不能对外称道,闻人远暗地里服用了不少搜罗来?的丹药,这才堪堪压制住了病情。
但药效毕竟是有限的,那艳鬼给他留下的麻烦又只能缓解不能根治,虽说闻人远手中握有大把?资源,但又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医修来?治他的病,那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这么长时间下来?,这丹药对闻人远的疗效已经不比最初,多多少少也有了些抗药性?了,这段时间只得让人配些基础的药汤吃着。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丹药的主要成分是虹光花,之后再?让人换一些灵草试试,不知道药效会不会更好一些。
闻人远思索着,虽说服了药,但这药的起效很慢,他挨了一会儿还是觉得疼痛难耐,于?是离开桌面到床上躺着休息去了。
不知是因为天赋受限还是体内旧疾作祟,闻人远的修为已经停滞了许久,这段时间总觉得精力匮乏,隔三?岔五就要睡一觉补补体力。
这两天他关注着闻人溪比赛,一直没有好好休息,现在第二轮大比已经结束,闻人远今天便打算睡个觉休息一下。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闻人远原本?只打算稍微睡上几个小时,没成想?一睁眼才发现天都黑了。
也不知是睡了太?久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