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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阙雪 第16节(1 / 3)

陶青筠忽然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如何奇怪?”罗聆问。

他摇摇头:“我说不上来。”他再短叹一声:“难道我们这八个人,真真的就各奔东西了么?”

罗聆不语,罗昭星也垂着眸,但陶青筠看见她扶在桌沿边的一只手在悄然用力。

“苗氏如何了?”他问罗聆。

“此事阿珺无论如何都不准我插手,我想他是怕将来东窗事发会将我牵扯进去。”

陶青筠似笑非笑:“可我还是那句话,我们这些人可曾有一个能若无其事的安渡这十年?”

“这之后的事便说不准了。”

“若真能如那小尼僧所言可破诸事、祈愿成真,倒亦没枉费我们这么多年的筹谋。”

三人借着摇曳的灯火一番密探,时值深夜月升中天。

罗聆与陶青筠相继起身。罗聆道:“小妹,人既活着,那就是好事。于我们来说都是好事。”他看着面前,眼眶中似蕴含着一丝泪意,面上却仍是坚韧不可摧的姑娘。他道:“还记得你八岁之后的每一年愿望吗?”

她想让身边的人都平安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京师锦衣大狱。

昏暗的囚地里,遍是腐霉与血液干涸后的味道。也许是皇帝给了他最后一份体面,让他能在此常年不见天日的暗室里,有几盏烛光照明、有一身体面干净的衣裳。

高健眼神空洞,望着地面肆意爬行的老鼠。这几日来,他总是在短暂的睡眠中做梦,梦到过去、梦到年少时。

忽然一双锦靴停在他的囚地面前,他抬起头往上看,先是看到了他腰间坠着的一枚白玉佩,再是看到一双干净的手,右手边提着一盏宫灯。而后他被那提灯人身覆的一身白衣刺得有些睁不开眼。

那人立于栅栏前,眸中尽是疏冷。

他惶恐,却脱口而出:“太子殿下!”

暗影里的阿肖厉声问:“高健,你可知罪?”

高健一愣,随后跪伏于地:”臣,该死。”

姜元珺道:“高健啊!孤不与你兜圈子了,孤问你,你可还记得十四年前大年初一,你与李袁达一唱一和,你所言一句——秦家现如北斗之尊。”

高健再是一愣,脑子里嗡地一下,心里默想十四年前大年初一那一日发生了什么,他与同僚一起吃酒,好不快活。后来他们出了宫。他倏地呼吸一滞,不由自主地想起鼓楼街的观星楼一事。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了头。

“太子殿下,臣冤枉啊!”

这一刻,姜元珺才仔细端详起他,眸中蕴含几分悲伤,“高健,你冤么?”

高健立时答:“臣糊涂啊!臣那日饮醉了酒,胡言乱语。定国公确确实实杀了褚兰泽大将军啊,有李牟作证啊!”

姜元珺一记刀锋投过。

第16章 十六字

高健双手不停地颤抖。

姜元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高健,十年真的太久了,逍遥日子过惯了,就要将过去都忘了?”

高健张大了嘴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过去,过去他也曾与秦蘅称兄道弟,情谊深厚,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的开始远离他,避着他。

高健伸手一抹额间冷汗再到眼角源源不断地泪。

“臣叙之他”

“是谁?”姜元珺冷漠的看着他。

“单凭你,李牟,绝不可能。是我的四叔祖父靖王?还是我的六叔祖父燕王?还是你勾结了其他朝臣,比如梁家?李家?”

“为的是除掉褚家,还是秦家?到底是挡了谁的路?说!”姜元珺双眸通红,往日温润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

高健只觉脊背发凉,这样的太子殿下他从来没有见过。

不,他也曾见过一次,是在十年前的朝殿上,太子险些破相。陛下第一次对这个寄予厚望的嫡子动了怒。

他忽然想起了家中的小女儿,喉间一动。许久他才道:“殿下,微臣不识得李牟。臣十四年前那句不当之言,也是李袁达那个时候常常唤臣吃酒,他酒量比臣差,饮多了总是胡言乱语说些有的没的。有一日臣留了个心眼,多灌醉了他,就我们两个人,臣问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那年夏日大暑,他说那些日子总是得还是皇太子的陛下召见。您知道李袁达剑术极好,陛下那个时候很是喜欢召他切磋。然而经常与叙之在屋中对弈忘了时辰,我们这些近臣都知道,陛下下棋时最不喜打扰,他作为臣子更不敢吭声,孙绍浦也就在外晾着他。”

“他与臣抱怨,这叙之的官做的越来越大了,都不把他们这些同僚小友放在眼里了。整日只与褚兰泽、罗嵩岳谈心吃酒。老定国公死了又如何,当年那些随太祖皇帝打江山的功臣一个又一个西去的又如何。”

“当年太祖皇帝可是想让叙之的小女儿先为皇太孙妃后为太子妃的。待太子殿下一登基,若真想让叙之小女入后宫得一席之地。你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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