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足以证明,相对于其他痕检,陈染的胜利是压倒性的。
也充分证明了,她所掌握的技术可以令指纹比对成功率大幅度上升。
所以这次大赛结束后,各个市局都在筹划着,组织人手去学习这些新技术。
比对结束后,组委会在市局附近的招待所举办了送行宴会,宴会还没结束,陈染的电话号码簿里就又多了好几十个电话号码。
“陈染,辛苦几天了,要不要送你回家?”郭威还是按时到达市局来接陈染。
他看出来陈染挺累,就没再提比分的事。
这几天不是比对指纹就是开会,要么就是参加宴会,她始终没有放松过。
郭威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觉得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所以郭威不打算打扰她。
“嗯,送我回家吧,明天早上还得麻烦你去接我。可能还得接送几天。”
“那有什么麻烦的?你现在可是伤员,带伤上着班呢,我接送几次有什么?再说这种客套话,我可不跟你好了。”郭威假意威胁。
陈染笑了笑,不再说话,脑袋靠在后座上,估计是在假寐。
透过后视镜,郭威看到她侧脸上的鬓发顺滑地贴在腮边,整个人很安静。
郭威头一次真切地感觉到,她其实还很小呢,比他要小好几岁,安静时的样子像个学生。
这种感觉在工作时是很微弱的,在工作时,他们总会下意识把陈染放在重要的位置。
很多事都会听取她的意见,不知不觉之间,陈染已隐隐成为河西区刑警大队二中队的顶梁柱之一了。
次日一早,郭威准时把陈染接到了刑警大队。
“嘭!”刚打开办公室的门,陈染就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彩带在她面前忽然迸开,郭威及时帮她挡了一下,又遮住她脑袋,又气又笑地说:“说好了搞庆祝仪式的,怎么把别人结婚那一套|找来了?这些东西要是崩眼睛里了怎么办?掉一脑袋摘也不好摘。”
“真是的,能不能有点创意?”
众人知道他在开玩笑,也有心疼陈染的意思。被他损了一顿,也不生气,纷纷过来跟陈染打招呼。
“陈染,你这回可给咱们容城长脸了,去了两天半,比对成功23个指纹,这都成历史记录了,也不知道以后谁能打破这个纪录?”
老吴笑着道:“陈染可以自己打破自己纪录。”
陈染却道:“明年我可能不会再去了,到时候让别人上吧。新技术虽然难,学上一年总能学会的。”
“再比就不会是今年这样的比分了。”
对她这番谦虚的话,老吴等人却觉得并不是如此。
但陈染的记忆能力却不是普通人能具备的,即使其他人也能掌握这种新技术,照样比不过陈染。再比时,差距可能没那么大,但她还会领先。
“任队不在啊?杨信刚和小朱他们几个也没在,是有案子吗?”陈染扫视了一圈,没看到这几个人。这些人是不会迟到的,既然全都不在,那应该就是有案子了。
“都出现场了,本来还想留下来迎接你呢,没曾想,七点半有人报案,说有个老太太在自家院子里吊死了,现在她两个儿子在闹呢。小儿子说他妈是大儿子吊死的,但大儿子坚决不承认,说他妈是自己上吊自杀。”
上吊吗?有法医在的话,判断上吊死亡是自杀还是他杀并不是困难的事,所以陈染和其他人暂时都没多想。
陈染一周左右没来刑警大队上班,这几天二中队又接了几个案子,但都不是大案。陈染上午还是挑出了半天时间,对这几天发生的案件做了下了解。
中午刚吃完饭,任队就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任队,你不是带人去乘风路了吗?那个案子怎么样了,是自杀还是他杀?”
“这个,不太好说。”任队好一会儿才说话,一脸为难,像是难以做出判断。
“我个人倾向于是自杀,但死者次子绝对不认可这个结论。”
“说实话,我这个结论是依据现场血迹情况得到的,做了现场重建,这种证据,不像指纹和dna那么扎实,案子递上去可能会被驳回来补充侦查。”
任队难得露出愁容,二中队的人这时也意识到,能让任队为难的,恐怕真是个难办的案件。
“能不能说说,到底难在哪儿?”老吴试图帮任队梳理。
任队想了下,说:“现场是个院子,脚印和指纹都很多,但都是那母子三人的。他们一家人平时就经常在那边活动,所以我们很难从这些指纹和足迹中间找到线索。”
“现在破案关键,我觉得就是血迹。但我个人在这方面还不够权威,要不,我跟梁队说下,请他帮忙,把省里那位利用血迹进行现场重建的技术大拿俞大生请来。”
俞大生这个人陈染也听说过,据说这个人是血迹现场重建高手,曾利用这种手段破过不少大案。但近些年dna和电脑指纹比对的成功率开始上升,这种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