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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羡榆 第69节(3 / 3)

,只会让她错失宝贵的机会,让她遗憾,甚至可能怨恨他;用项目捆绑,违背了她追求纯粹艺术的初心;而求婚在那样的情境下,更像是一种道德绑架,一种利用情感进行的胁迫。

他了解舒榆,她外表清冷,内心却极其骄傲和执着,任何带有强制意味的挽留,都可能将她推得更远。

他怨来怨去,怨父亲将局面看得太过冷酷,怨那些躲在暗处的政敌兴风作浪,怨这该死的身份带来的重重束缚,但怨到最后,所有的矛头,却都不由自主地指向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愿深想、却如同毒刺般扎在心底的念头——

也许他怨的,不过是她不够爱他。

没有像他爱她那样,义无反顾罢了。

如果舒榆足够爱他,像他爱她那样,深入骨髓,不可或缺,是否就会愿意为他放弃这次机会,是否就会将守护他们的感情,置于个人前途之上,是否就会像他一样,哪怕前路荆棘密布,也要紧紧抓住彼此的手,共同面对,而不是选择一条“先离开,再回来”的,充满了不确定性的路。

这个念头一旦浮现,便像野草般疯狂滋长,带来一种近乎灭顶的委屈和荒凉。

他付出了全部的热忱和真心,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段感情,甚至不惜与父亲对峙,与潜在的规则抗衡。

可最终,在她的人生规划里,他们的感情,似乎是可以被暂时搁置和等待的选项之一。

李璟川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嘶哑,带着一种自嘲的、令人心碎的苦涩,不再是看向父亲,而是对着虚空,仿佛在质问自己,也像是在陈述一个残酷的事实:

“两全其美?父亲,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他停顿了许久,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您放心,我就请了三天假,即使今天您不来,明天我也会照旧上班。”

话音落下,书房里陷入了比之前更深沉的死寂。

李振邦看着儿子脸上那混合着绝望、自嘲和深入骨髓痛楚的神情,终于彻底明白了儿子此刻的心境。

但他却不能多说些什么,那天舒榆和他的谈话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说,“希望您不要告诉璟川这些,我不希望他有负担。”

他问,“那你不怕吗?”

那天的舒榆笑着带着几分笃定,“我不怕,如果璟川过几年喜欢上别人了或者您给他联姻了,那我就把他抢回来。”

那是带着被爱的底气,也带着自信。

那也是李振邦第一次不是以审视的视角来看舒榆,也终于明白他的儿子为什么这么爱她。

最后他也只能对着颓废的小儿子说,“尽快好起来吧,舒榆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随后他轻轻地拍了拍李璟川的肩膀走出了书房门,只是走出去的时候背影好像苍老了几分。

第二天,李璟川终于打开了书房门,看似平常的按部就班,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到底失去了什么。

——

舒榆在巴黎落地时,已是傍晚。

经历了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和中转颠簸,她身心俱疲,感觉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

戴高乐机场灯火通明,人流如织,各种语言的嘈杂声混在一起,冲击着她因疲惫而异常敏感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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