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祖宗呢?真是一点都管不住嘴,要是被有心人听见,
给扣个封建帽子上去,你们一家都得被连累。”梅锦皱皱眉,
觉得常二婶真是拎不清。
满银“啊”一声,迟疑着嗫嚅:“应该不至于吧?”
“至于不至于的,这一年你见得还少啊。”梅锦摇摇头,又怕吓着她,赶忙递了苹果上去,
“再吃点。”
满银又惊又疑,拿了牙苹果在手里,没急着吃,道:“我看这等下回去还是得跟他们再重复一下,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别给家里招来了祸事。”
梅锦抿唇笑了下,没有说话。
满银一刻没停,一回去就叮嘱他们,嘴上要有个把门的,不能再这么肆无忌惮,什么话都说。
常父常母还点着头认同呢,常二婶先不乐意了,在地上撒泼打滚的。
满银瞧着她直皱眉,对常母道:“妈,我知道你跟二婶关系好,但现在是什么时期?咱们心里都清楚,谁家不是小心再小心,妈,我知道您跟二婶关系好,但现在这么时刻,您更得想清楚才是,您是她大嫂,平时也得多劝着她,让她谨慎点,不能再这样说话了。”
常母还犹豫着,“你二婶其实也没说什么,她就是随口一说,谁真会当真呢?”
“妈,我看二婶就是被你们保护得太好了,还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满银抱着肚子沉下脸,郑重说,“但二婶不知道,您应该清楚才对,怎么还能由着她呢?”
常二婶一瞧常母要被拉拢过去,眼珠子一转,拍着大腿就要哭喊起来。
满银眼睛一瞪,也忍不下去,说:“二婶,我是看你是长辈,才对你好好语地尊重你,但你不能蹬鼻子上脸,你要是这样,以后你就别来我们家了,咱们两家趁早划清界限,省得以后你惹了什么麻烦还连累我们。”
常二婶火气蹭一下上来,指着她鼻子道:“什么你家,这是我嫂子的家,你姓梁你不姓常!这家我想来就来,你一个小辈管不着我!”
“是,我是不姓常,那二婶你姓什么?”满银不顾常母的劝解,扒拉掉她拽着自己的手,硬是怼上去,“而且要论起来,我是这个家的儿媳,你一个婶子,你来凑什么热闹?”
常二婶怒目看着她,手都在颤抖,接着她又转向常母:“大嫂,你也同意她说的,让我以后不要来了?”
常母看看她,又看看满银,窝囊地长叹一声,坐到后面的椅子上。
常二婶瞧她这样子,气愤道:“行!我不来了,被你们这么嫌弃,我哪儿还有脸来!”
她说完跑出去,与正好回来的常永平撞了个满怀,常永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问呢:“二婶,怎么了这是?怎么这么急,忘带钥匙啦?”
常二婶不说话,使劲瞪了他一眼,又哼了一声,出门“噔噔噔”下楼。
常永平丈二摸不着头脑,又转过头来看向亲妈和老婆,见她俩情绪也是不对的样子,立刻意识到不对,连忙上前小声问:“满银,怎么了这是?你们吵架了?你这还怀着孩子呢,医生说了不让生气,你缓缓别气了。”
满银摇摇头:“我没事。”
常母坐在那边低着头,长吁短叹的。
满银没说话,别看刚才常二婶话放得狠,实际就她那种人,根本憋不了两天,回头照样跟没事儿人一样来家里嚼舌根。
不过也没事,闹这么一场,要是能从此管住她的嘴,让她以后别再这么口不择,那是最好。
……
古参谋长退下来了,毫无悬念的,梁满仓成为了师部的新参谋长。
这要是放在以前,怎么找也得全家好好庆祝一番,但碰上现在,谁都低调着行事,他们最后也就是在家一块儿包了顿饺子吃。
晚上睡觉时,梅锦将面霜从抽屉里拿出来,对着镜子涂着,窗外月色清明,将家属院的轮廓勾勒得清晰。
梁满仓正坐在桌边看文件,梅锦涂完脸扭头看向他,随后起身走过去,从他背后楼上去,将脑袋搭在他肩膀上,轻声道:“恭喜你呀,以后就是梁参谋长了。”
新任梁参谋长放下书,把手搭在她手背上,握了握,身体转过来盯着她,清浅笑道:“谢谢,参谋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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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知微进学校
花生
但她现在却已经躺在那里不再动弹……
清嘉三岁了,
已经会走会跑,话也说得十分流利。
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到舅妈家找知微姐姐玩。

